孟月泠把她双脚捆到一起,扑上去制住了她,本想覆上去吻她,却在凑近后收住了动作,改为惩罚般挠她的痒。
佩芷挣扎着翻身压住了他,径直吻了上去,这回她的手是温热的,轻轻解开了他领口的扣子,细碎的吻落在他的下颌周围。
当温热的唇舌流连在他脆弱的喉结时,孟月泠低哼出声,像是还微微地颤抖了下,佩芷捕捉到了。
接着她翻身钻进了被子里,也不管另一只脚擦没擦干净,使唤他去倒水:“浑身都是酒气,你快洗漱,还睡不睡觉了?”
孟月泠也不再系那颗扣子了,衣衫不整地坐了起来,单手端起了脚边的盆出去。佩芷半张脸藏在被子里,忍不住笑了。
那晚他什么都没说,睡觉之前在灯下用针帮佩芷挑指腹里扎进的刺,她表情夸张,龇牙咧嘴的。孟月泠则说:“再别碰那些了,我来做就好。”
佩芷想到他手心薄薄的一层茧,反问道:“总不能凡事都靠你罢?我也应该学一学的。”
孟月泠则说:“你是怕我靠不住?我倒想你靠我一辈子。”
第二天他默默地忙了一白天,把窗户纸糊厚了一层,打扫干净了院子里的枯枝落叶。
没过几天家里又来了个做事的帮工,佩芷跟孟月泠叫她葛妈妈。葛妈妈就住在院子里的另一间小屋里,负责日常做饭和打扫,亦能在孟月泠不在家的时候陪着佩芷。
佩芷投到报馆的稿子迟迟没得到答复,许是默认没有通过,她也就不等了。恰巧傅棠从天津寄信过来,顺便提到了《津艺报》的李主编希望她能继续连载那部长篇武侠小说,停更了数月,天津已有许多读者惦念,只是不在一座城市中一来二去结款事宜会有些麻烦,佩芷答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