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姜晴醒来的时候,孟逢川已经不在床上了。她看了一眼时间,才九点多,没睡几个小时,隐约听得到外面有细小的声音,猜测他在厨房做早饭,莫名有些抵触走出卧室面对他。
磨蹭了一会儿,尝试继续入睡失败,姜晴还是起身穿上拖鞋,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在厨房里,没听到开门声,看到了个人影过去才知道她醒了,随口说了句:“起来了?”
姜晴含糊地“嗯”了一声,果断进了洗手间。
孟逢川独自立在厨房中,也有些出神,他昨夜睡得头疼,做了一宿的噩梦,一片混乱。直到天亮醒来发现自己浑身都是汗,梦中那股哀戚像潮水一样漫过颅顶,使他直到现在还平静不下来。
姜晴站在镜子前刷牙,从镜子里看到浴室玻璃上还没消散的水雾,地上的瓷砖也还没干透,可以想象他早晨起来后冲了个澡,不禁在心中感叹:看来昨夜这场有关佩芷的梦让他并不轻松。
她在洗手间里又磨蹭了一阵子,孟逢川已经把早餐端上桌了,走到洗手间门口去叫她,却发现她把门给锁上了,不像以前一推就开。
孟逢川便敲了两下门:“晴晴,饭好了。”
门里的声音闷闷的:“马上。”
他不知道是自己的心理原因作祟,还是事实如此,总觉得今早的氛围有些怪异。
两人对坐在餐桌前吃早饭,谁也没张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