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泽一笑,上前拱了拱手,道:“敢问这位高邻如何称呼?在下杨泽,新搬来的,以后打算开个药铺,咱们邻里邻居的,以后多走动,有啥事也好多照应才好!”
这中年汉子哦了声,不再和木根置气,他听杨泽说是开药铺的,立时就停下脚步,脸上也有了笑容,不管怎么说,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认识一个开药铺的,以后说不定真用得着人家呢!
这中年汉子也冲杨泽拱了拱手,道:“原来是杨东家啊,倒是和老杨同姓,我叫邱三,也住在这条街上,做点儿小生意,卖糖果的,各种糖果我都卖,以后要是杨少东家要想吃糖果,找我邱三就行!”
杨泽乐了,好么,这就做上广告了,想拉我这单生意啊!他道:“那是自然,以后在下要买糖果,必定找邱三哥。”
他一指远去的杨哲老汉夫妇,道:“这是发生什么事儿了,我听着好像是什么谋杀亲夫,难不成这里的治安很糟糕?连女子都如此的凶悍,竟然连丈夫都要谋杀?”
邱三连忙摆手,把头摇得像个波浪鼓,道:“没没,咱们东城这片治安好着呢,不管大案小案从来都没出过,更别说是人命案子了!”
说到这里,邱三看向远去杨哲老汉夫妇,叹了口气,道:“这世上的事儿,也真是难说,那杨家大姐以前看着挺好的,没成想会出这种事儿,不过她也看着不像那种人啊,邻里邻居住着好几十年,从小一块长大的,她不是那种人啊!”
杨泽一听就明白了,是杨哲老汉的女儿出了事,谋杀亲夫的人是她,不过听邱三话里的意思,杨家大姐应该是个老实的妇人,并非那种水性杨花的女子,所以邻居们都不信她杀了自己的丈夫。
邱三口才便利,便把今天这事儿说了出来,不过他也不是了解得特别清楚,只能算是道听途说,只能把事情大概地说说而已。
杨哲老汉的女儿都快四十的人了,邻居们都叫她杨家大姐,她嫁给了城外李家村的李大郎,虽是普通的庄户人家,可日子一直过得挺好的,夫妻恩爱,从没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生了三个儿子,大儿子都娶媳妇了,杨家大姐很快就要抱孙子了,应该算得上是家庭幸福,婚姻美满。
可前几天,李大郎过生日,四十整寿,这要放在富贵人家,非得大肆铺张一番,好好地庆祝庆祝,随便收点儿寿礼,可普通的庄户人家就没这么多的讲究了,还得下地干活儿,顶多也就是能早点收工回家而已。
那天李大郎仍去自家田地里干活,杨家大姐中午时给他送饭,送了不少好吃的,可不成想这顿好吃的饭菜,竟成了断魂饭,李大郎吃过之后便暴毙身亡,而且死因非常明显,就算不用仵作验尸,也能看出来是中毒身亡的。
而且整个过程中,只有杨家大姐送饭这个环节没有证人,也就是说只能是她下的毒,李家的公婆当然要上告了,纠集了亲戚进城告状,不但把杨家大姐抓了,又来架走了杨哲老汉夫妇,养女不教,如此狠毒,当然不能放过他们了。
杨泽听罢,心想:“李大郎,武大郎,唉,都是苦命人啊!”他问邱三道:“那李大郎可是身材矮小,其貌不扬,而杨家大姐却是相貌出众,他们两个不相配吧?”
邱三一愣,随即摇头道:“他们两个确实是不相配,可杨东家你却说反了,那李大郎身高体壮,长相很不错,又勤快,又能干活儿,脾气还好,真真的好男子,反而杨家大姐却长得不太好看。”
想了想,邱三又道:“杨家大姐长得不好看,从来也没男人勾搭她,她自己也规矩得很,能嫁李大郎这样的好丈夫,是她的福分,再说她都快做祖母的人了,哪还能风流,所以谋杀亲夫这种事儿……反正我们这些认识她的人,都不信她能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