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只言片语,为后人所记,千秋万世,流传不绝,对于这个,别说是些热血沸腾的年轻人,便是七老八十,自持什么都看透了的,也不能不动心吧?
这事让国武监的教授们颇有微词,并找到了赵石这里来,说的自然很有分寸,但话里话外的意思,无非就是国武监的这些小毛孩子晓得什么大道理,督学大人此举是否太过草率了?
有着怨气,但也有些期望,面对面洞察人心的本事,对于赵石来说,那就不用多说了,教授们的心思自然是一览无余,而对于他来说,这也只是激励人心的手段罢了,乃细枝末节,并非大事,所以大手一挥,成,教授们也为国武监一员,又身为人师,此事上怎能少得了诸位教授?
不过这丑话他还是说在了前头,各处训言匾额,那是要给旁人看的,若是词句不当,或是不够精彩,反而生员所书胜了一筹,那不取便是不取,没有商量的余地。
这么一来,国武监上下却是为此事闹开了,诸科已经渐渐开课,这几日来,却是有好几位教授在授课之时走神儿,闹了不少笑话出来,就全拜此事所赐了。
在赵石来说,这事儿不大,但效果却是不错,不但增进了国武监上下人等的归属感,且此等特立独行之事,也可稍稍为国武监扬名。
题外之言就此打住,众人听了杜橓卿的话,火炭儿般的心思终于冷了冷,有人便道:“还是杜兄想的周全,不过听杜兄所言,可是已有定计……”
“听闻种清哲等人可是独辟蹊径,呵呵,过几日休沐,多数要回长安,到家中请人代笔……杜兄与种清哲同室,必不会一无所知,还能如此镇定,定是有了章程的,不妨说来听听,我等同窗便已杜兄马首是瞻便是。”
人群中立时有许多人或忿然作色,或嗤之以鼻,或满脸担忧,年轻人,还是城府浅了些,想什么都摆在了明面上,杜橓卿面上不显什么,但心里却已暗叹,不过那些本就是军旅出身的军将,便是和种五那些家伙比起来,心计上可也要差的多了。
环视众人,微微一笑间,却是开口道:“此事到是多少听闻了些,然正臣以为,督学大人既然将此事交付于我等,定有深意,寻人捉刀代笔?”
说到这个,杜橓卿不以为然的一笑,“督学大人那般身份地位,若要寻一二风云人物出来,何其易也,为何还叫我等献丑人前?”
“哦?杜兄竟然猜得出督学大人心意?”
“这个……正臣也只猜测一二,做不得准,就不献丑了,但要说章程嘛,正臣到是略有所得,还请诸位相助。”
一群人凑在一处,嘀咕了半晌,之后各人眉眼间多了许多轻松之意,显然是皆大欢喜,许多人望着杜橓卿,也露出了钦佩的神色,接着国武监这些风波,有些人确实开始崭露头角,但怎么维持自己的地位,却也手段迭出。
赵石若是听闻了这些,不定会觉着手段用的过了,新军还没见影,生员之间就已开始勾心斗角,等到入了军旅,一起共事,那还了得?
不过说实话,现在他也顾不上这些了,宫里来了一位太监,传召羽林中郎将赵石入宫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