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最重要的一条,还是他们对儒家文化的认同,同时也让这个民族具有了浓厚的乡土情结……
如果县衙门前冷冷清清,或者有着手持利刃的军爷守候,或者这里也挂着些丑陋的人头,弄的血腥恐怖,那么黄四很可能是掉头就走。
好在,县衙门前既不冷清,也不恐怖,没有摧毁黄四好不容易积攒出来的勇气。
县衙前面的围墙上,贴着几张告示,有人在探头探脑的围观。
当然,和城门口不一样,这里说话的人不少。
离告示不远处,设了几张桌案,几个官老爷或坐或立的呆在那里,敢于上前办理公务的人,寥寥无几,不多的人们大部分都凑在告示那边。
黄四犹豫了半晌,还是畏畏缩缩的靠了过去。
他拙嘴笨腮的,虽然心里装着事儿,却还是不敢轻易开口询问,只能呆在人群外面,竖起耳朵,听人们说什么。
几个读书人模样的老爷,在告示低下,给周围的人解释着什么。
“文老爷犯事了,不犯事怎么会掉脑袋?”
“没想到啊没想到,原来文佑祖竟是这等样人,亏了咱们之前那般颂扬于他,唉……瞧瞧瞧瞧,这就是大奸似忠,欺世盗名之辈,好在老天爷还没瞎了眼……”
“说什么,有什么好说的,看看这里,写的很清楚,要不是他把人都弄进了城里,乱匪怎么敢动这两处粮仓?离县城这么近,竟是白送给了那些乱匪,资敌一罪,他是逃不掉的……”
“看见那几个大印没有?这是布政使衙门的官印,这个呢,是宣抚使衙门的,再看这个,这个不得了,是钦差的印鉴,哦……晋国公赵……”
声音戛然而止,一个白面汉子,从人群中挤出来,仓皇而去。
其他人多数没动地方,他们并不知道,晋国公赵到底代表着什么,这才是知道的人不说,不知道的人瞎说。
当然,人群中说的最多的,还是前任县太爷文瑞的罪名,就算是黄四,也看得出来,人们关心的未必是受了文大人多少好处,不满其人身死,而是纯粹的凑热闹,向回去之后,跟旁人说道的时候,多点话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