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柏晖的又一声惨叫已经停下了,但还是能听到他的哽咽和哭泣声,伴随着一些椅子在地板上滑动的声音。
姜葡萄微微退开一点,看着连喊叫都快没有力气的黎柏晖,眸光很平静。
黎柏晖现在看起来很可怜,梳理整齐的头发因为汗水而散开,凌乱的挡在额头前,五官因为过度扭曲而显得苍老,身体被绑在椅子上,时不时地颤抖,如果忽略他做过的事,他现在就像一个可怜的、饱经折磨的长辈。
可惜姜葡萄不觉得他可怜。
他微微弯腰,再次握住了黎柏晖的一根手指。
黎柏晖的身体下意识地剧烈颤抖,他眼皮上翻,嘴唇抖动着,用为数不多的力气求饶:
“求求你……不要……我知道错了……”
姜葡萄歪了下头,脸上是黎柏晖向来鄙视的天真神情,可此时这副天真的模样却让黎柏晖再也兴不起半点其他的心思,他只觉得害怕,无边无际的害怕。
“你知道错了?”
“你真的知道错了吗?”
“曾经在梅恩思精神病院的时候,你不是也这样一根接一根地掰断了封煜的手指?”
“哦,不只是手指,还有脚趾。”
“你自己亲口说的,你在教导他如何当一个合格的伪装者。”
“这是你奉为瑰宝的宗旨,如今我只是做了和你同样的事情。”
“也不对,有一点我们不同,我不会碰你的脚趾。”
“那会让我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