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水一激,容涟终于清醒过来,环顾四周,一副迷茫的样子。
昨晚,他心中实在苦闷,理智和情感就像是两个人,在脑海里你争我斗,拼不出个结果。
便只好将一杯又一杯的酒下到肚子里,借酒消愁,可借酒消愁愁更愁,越喝就越是迷茫。
看他只顾埋着头喝酒,其他的将领们就纷纷劝他少喝点,但那时候的他哪里还听得到别人的劝告,最后从头喝到尾,喝的烂醉的唯一一个人就是他。
其他的将领虽然也喝的不少,但是心里都有个度,知道明天还要早起操练,不能因为喝酒耽误这个。
只有容涟昨夜把自己彻底给喝懵了,哪里还记得什么操练。
凉水一激,被风一吹,容涟这才搞清楚发生了什么,越发觉得喝酒误事,居然连军令都没有听到。
“容副将,军令有言,迟到者罚二十大板,你可有不服?”上官昱在点将台上朝着下面的容涟高声说道。
“末将心服口服。”容涟一字一句的回道。
“好,来人把板子拿来,我亲自来行刑。”
见上官昱从点将台上下来,果然要亲自行刑,底下的将士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该怎么办。
上官昱下来走到容涟身侧,对他缓缓说道:“咱们被皇上任命,肩上便担上了这担子,一日未把匈奴大军赶出咱们大胄境内,咱们就一日不能彻底放松,就算你有天大的理由,也不能给我随意撂担子,你可知道自己错了?”
容涟听到他这么说,心中便越发愧疚,自己被儿女私情所绊,连正事都被耽误,这样实在非大丈夫所为!
自己这般行事,和上官昱比起来,就更也什么都不是了。
“末将知错,将军请行刑吧!”容涟说罢,便径直趴到了行刑凳上。
“众将士以后一定要引以为戒,若再犯者,这就是后果,”上官昱拿起板子,高高举起,带起一阵劲风,然后狠狠落下,朝容涟身上打去。
容涟闷哼了一声,然后咬紧牙关,再不肯开口叫一声。
将士都沉默着看上官昱行刑,大营里此刻安静异常。除了板子打到容涟身上与皮肉接触所产生的声音,剩下的就是一声又一身的报数。
“一下!”
“两下!”
“三下!”
……
“十九下!”
“二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