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与两年前那个沉稳笃静的年轻人,有了迥然差异。连天子都不得不好奇霍西洲这两年经历了何事。
好在,强抢西夷大巫这件事没有成功。
但左仆射却扇阴风点鬼火地在天子耳边怂恿:“若说是急于求才给王妃治病,他大可求助于陛下,依臣之见,长渊王此举,有蓄意破坏结盟之嫌哪。”
天子拂掌而笑:“何谈结盟,我大周从未有与蛮夷结盟之先例,该是夷狄臣服才是。料想霍西洲知轻重明是非,不会做得出格。”
还不出格?那霍西洲今日的剑锋都已经上了高黎王子的脖子了!但左仆射敏锐地察觉到天子有意为霍西洲开脱,想来在现在的天子眼中,这霍西洲还是个青年才俊,忠臣良将。左仆射识趣地任由这话烂在了肚子里,不复诋毁。
……
燕攸宁在寝屋中不见天日地睡着,一觉睡到了傍晚,起身没多久,蕴画就伺候她用膳,蕴画知道王妃爱吃虾,因此细心替她剥,燕攸宁就坐在小杌凳上,听着虾尾缓缓脱壳的声音,问:“王爷回来了吗?”
蕴画正要说话,道一声“还没”,霍西洲高颀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门口,“阿胭。”
蕴画先是一惊,见王妃已经呆住了一样,掩唇笑道:“回了么这不是!”
燕攸宁的脸颊浮出了一层淡薄的粉雾,但没有躲藏,仰起脸蛋朝那声音所传出的方向道:“吃虾吗?”
霍西洲举步入内,将腰间的软件取落搁置于案,抬手令蕴画出去,蕴画欢欢喜喜地道了声“诺”,扭脸便偷笑着出门去了。
坐在燕攸宁身旁的霍西洲自己剥起了虾,用雪白的虾尾蘸了料汁送到燕攸宁唇边,她受宠若惊地享受着夫君的伺候,樱花色的唇瓣微微一张,凑过去要吃。
到了嘴边的虾尾却唰地收了回去,燕攸宁吃了一空,接着,对面传来了得意的咀嚼声。
“霍西洲!”燕攸宁有点恼了,“你什么时候变坏了!”
他以前从来不会欺负她的。臭哑巴现在可长本事了,开始戏弄她了,实在太坏!
“好好,我给你剥,保证给你剥。”霍西洲咧嘴一笑,哄她赶紧坐下,顺便将虾尾脱去,蘸满酱料送她嘴边,“刚刚那只不小心停了苍蝇,不干净了,这只是干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