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攸宁深感自己是太快活了,现在开始要控制饮食,多做活动。
抱琴提议:“王妃,何不向王爷讨教一些拳脚武功?”
这倒是个好提议,强身健体,还能防身用。
燕攸宁眼睛雪亮:“你说得有道理,那我就去请教他啦!”
于是她抛下午睡的儿子,到了霍西洲现在梦华的衙署。
前不久,乌兰被建设了出来,暂住梦华的百姓已均迁回了老家,但因为她待产的缘故,霍西洲与他的亲信一直将王旗插在了梦华。
燕攸宁暗中到霍西洲的衙署,本来是想吓他一下,没惊动任何人,就这样偷摸潜入,结果老远就听见李图南的破锣嗓子:“皇帝老儿这是自己打不过西夷,就拿咱们背锅!千万莫上这个当!长渊军不是皇帝老儿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情妇!”
燕攸宁被李图南中气十足的控诉吓得不轻,她屏住呼吸,猫腰避到他们的议事堂外,凝神贴耳在墙面上,细听里边的动静。
李图南的这句发泄,确实也是长渊军现在的心态。
虽然王爷接受招安,但他们只保长云,西夷不进犯长云的土地,那就没必要和他们打。何况眼下长渊军才刚刚与胡人交手,亦有不小的损失,无论百姓还是将士都没有彻底从战事当中恢复过来,现在皇帝老儿将他们当作一把趁手好用的刀,灭了胡人又要打西夷,说不准几次分化下来,长渊军自己先散了,倒是被林道劲他们渔翁得利。
“别的不说,我最看不惯林道劲那老匹夫,”孙倬道,“从前怎么害王爷跌落山崖,在长安,这老匹夫也处处针对咱们长渊,实在没必要出兵帮他,就让他老匹夫输了战事,脸面无光罢了!”
几个裨将七嘴八舌在这里议论着皇帝和林侯的是非,燕攸宁感慨道,果然是天高皇帝远,若这是在长安,被皇帝听见了,只怕脖子上就算有十个头颅都不够砍杀的。
等他们稍稍静下来,霍西洲的沉嗓透过喁喁私语之声传来,带着一股一剑定山川的稳定人心的力量:“林侯刚愎自用,但他也是久经沙场的老将,一生算是为国鞠躬尽瘁。这一点,我心中对他深感敬佩。”
“王爷?”
李图南等人大惊。
王爷这不会是真的要出兵帮林道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