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西洲听得一阵沉默,随即,他勾了勾唇:“过几天你就再闻不到了。”
“怎么,你想……”
燕攸宁还有好多讥讽臭男人的话,但话到嘴边,她蓦然想起了一件事,长身而起,看向窗外映着月光脸色显得有些发白的男人。
“你……你要走了吗?”
霍西洲笑道;“嗯,出征了。”
燕攸宁虽然一早知道他们有这个计划,但还是没想到来得这么突然!
她再也忍不住,身子探出了窗子扑向霍西洲,“啊!我不嫌你臭啊!夫君身上香香的!”
霍西洲反抱住她,隔了身下一堵墙,将她的半边上身搂在怀中,亲吻她的脸蛋和芳唇,微笑道:“香也不给你闻,不是说儿子身上最香吗?不是不爱跟我睡觉吗?”
“不要!”燕攸宁仿佛忘了刚才说他臭的人是自己,坚决摇头道,“你什么时候走,这几天我都要跟你睡觉!”
霍西洲好笑又无奈,也就是这个时候,他的王妃一心一意只惦记自己吧。
他将她放在地上,自己从窗子后绕行几步,步入木屋来,一跨进门槛就被娇滴滴嘤咛的王妃扑了个满怀,像条柔弱无骨的蛞蝓黏糊糊地挂在他身上,无法挣脱,更不能不顾,霍西洲托住她的身子,将她放在方才的窗台上,令她坐高一些,居高临下对着自己。
夜色暗涌如潮,屋内灯火闪烁,她的脸蛋上仿佛笼罩了一层薄薄的雾气,令她的面容看得如此不真切。
霍西洲素知她美貌,但她成了婚,生了孩子之后,更有种粉花牡丹般的倾国倾城颜色,丰腴饱满,而不失娇俏,幸而这只是在长云的小木屋,若在长安,无数的勋贵子弟要为她神魂颠倒。
他从前世就想摘下这朵牡丹。
现在,早已经得偿所愿。
被放在窗台上的燕攸宁,俯身亲他的额头,嘟囔道:“我可能是错了,夫君,等你回来我会好好待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