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氏,你是不是故意的?”闵冉紧皱着眉头,怀疑的目光直在裴行韫身上打转,她这干脆利落的一腿,击得自己溃不成军,莫非她是高手中的高手?
“什么故意的?”裴行韫天真懵懂的看着闵冉,不解的问道:“大都督,你在说什么?我怎么一点都不明白?”
“你!”闵冉哑了口,在一个小娘子面前如何说得出这些荤话,他又不是流连花丛脸皮已经十分厚的郑先生。
瞧着她那一脸傻样,怕是什么也不懂,只得闷闷的说道:“没事了,你退下吧。”
裴行韫恭敬的曲了曲膝,转身走了出去,回到屋子后腿一软直跌坐在软塌上,后背早已被冷汗湿透。
这一次算是幸运躲了过去,那下一次呢?
闵冉绝对不傻,他身边还围着一群聪明绝顶的幕僚,自己这般装疯卖傻又能装多久?
世人也许会骂她得了便宜还卖乖,像闵冉这般顶顶尊贵的人,简直对你百依百顺掏心掏肺,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裴行韫神情落寞,凄凉的笑了笑。
闵冉就算有千百般好,可这一切,都不是她想要的。
裴行韫又做了前世死时的噩梦,这次梦中多了闵冉,他站在一旁,冷眼瞧着太监将绳子套上她的脖子,脸上还带着嘲讽的笑,仿佛在说谁叫你不识相,跟我有什么不好,你求我啊,做我的女人我便救你。
胸口像是压着千斤的巨石,在无尽的透不过气的绝望中,她不断挣扎呜咽,使尽全力终于睁开了眼睛,与坐在她胸口的肥猫对视好一阵,才堪堪回过了神。
“白练。”裴行韫伸手推开肥猫,一出声发觉喉咙火辣辣般的疼痛,昨天一惊一吓,屋子里的冰又足,只怕是受了凉。
肥猫喵喵直叫唤,裴行韫无奈挣扎着爬起来,里衣被冷汗湿透,浑身黏糊糊的很是不舒服。
她拖着无力的双腿去拿了干爽衣衫换上,又给肥猫碗里放了些吃食,见它踱着步子过去吃得甚欢,才喘着气在软塌上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