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床,自已高举药瓶在手,立足不稳,摇晃着身子就要倒地。
我一步跨过去,一手接住了药瓶,一手扶她站直。
这是我想,她却用没吊针的另一只手抱住了我。
“婉清,我扶你进卫生间就是,快放开我。”
“抱一抱不可以吗?我多么想靠一靠你宽阔的胸怀。”
让她抱吧,故去的母亲还没有安葬,她得病也不是时候,得的病又在心脏,一个不容易治好的病。
杨婉清抱着我哭了起来,哭得很伤心。
“婉清,节哀吧,你伤心对心脏不好,抱够了去卫生间,进来人不好看。”
她抱的更紧,哭的更伤心。
门开,进来了小姨,引了明清。
二人看到我和杨婉清这一幕,二人先是呆了一下。
“小姨你来的正好,快扶杨婉清进卫生间,前时险些躺倒……。”
“我和明清俩在外面等等,你俩人有话先说。”
小姨和明清出了病房的门。
“婉清,快放开我,你也不要哭了。”
“我的话没说完再抱一抱,我不怕他俩看到,你怕就是心里没有我。”
“抱!把病抱好了,就不用插了。……,一会上了卫生间,等小姨他们走了再抱。”
杨婉清长吁一口气松了手,两眼看着我说:“那时爱的出了车祸,这时你心里没有了我,一点表示都没有,你变心了。”
“婉清,这不是谈情说爱的时候。”
我说完,换了举药瓶的手,甩了两下麻木举瓶的胳膊,扶着杨婉清进了卫生间。
还好,有挂勾,我挂上了药瓶要走,她拉住我指了裤子。
她的一只手不能操作,我代劳到底。
出了卫生间,挂上药瓶,让她睡好,我出门外叫回了小姨和明清。
小姨回到病房说:“定下明九点火化明清她妈,来商量是进入公墓还是回老家。”
我不会参加意见,这是杨婉清应决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