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了解完流程没多久,赫提就被军政处的电话叫走,他则被德曼送回了别墅。
好在是星期五,瑞斯下午就回了家,这让他在面对维森时能少一份尴尬。
赫提一直到晚餐结束也没回来,却在八点左右给他发了条讯息:
赫提:可以出来一下吗?我让虫去接你。
贺凉果断地回了个“好”。
来接他的不再是眼熟的圆脸雌虫,军雌一动不动地坐在驾驶座上,“贺先生,请上车。”声音有些低哑。
贺凉只当是德曼太忙,想也没想就上了车。
汽车平缓地驶过路面,车里有浅淡好闻的味道,贺凉将车窗开启一条缝,寒凉的夜风涌进,那股子味道霎时消减了不少。
但渐渐的,他察觉到车窗外的景色倒退得越来越快,路灯都快连成线了。
贺凉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仔细观察,开车的军雌似乎会时不时透过后视镜看他?
他不动声色地打开终端检查,给他发讯息的确实是赫提不错……
下一秒,他的心就“咯噔”一下,猛然意识到了不对劲,屏幕上的“赫提”两字仿佛在嘲笑他的愚蠢。
“呃……”座椅后冷不丁地伸出双冰凉的手紧紧勒上他的脖子。
窒息感袭来,通讯终端跌落,贺凉死命扒住那双手,路灯透进车里,他隐约看到后视镜中的军雌额间似乎有诡异的蓝斑。
虫冢?
那场病毒实验差不多还有两年,第一批实验品也应该是透明的流浪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