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生活圈子里能接触到的男人,大都是穿着粗布土衣,而那个穿着丝绸长衫的、乡绅的儿子,已经是她见过的穿着最为阔气、和得体的男人了,而眼前这个要娶他的男人,竟然穿的这么洋气,这种衣服,她只见过村里一个在省城里上学的学生穿过,她觉得男人穿这种衣服,就显得特别有气质,特别让她心动,
她已经不知道和父亲说了些什么,只觉得自己脑子嗡嗡作响,又忍不住用眼睛的余光扫了风水大师两眼,越看心里越涌起一种莫名的兴奋和激动,这个男人不但穿的洋气、体面,模样还长得特别英俊,这不就是她过去只有在做梦时,才敢憧憬的那种男人吗,沒想到这一切,竟然在这个时刻、在经历过那么多后出现,真的像是在做梦,她忍不住掐了自己两下,确实很痛,是真的,不是在做梦,
这个女孩子的美,也超乎风水大师的想象,他虽然生在上海、长在上海,什么样漂亮的女人都见过,但从沒见过如此清纯、清爽,不施粉黛而又天然去雕琢的女人,虽然她现在沒有头发,仍然戴着帽子,并且有点憔悴,但她吹弹欲破的皮肤,和线条比例极为完美的五官,还有宽大袍子下,仍然罩不住的、玲珑的身体线条,都透露出她天生就是个美人胚子,更重要的是,当风水大师和这个女孩离得比较近时,闻到她身上有种非常好闻的体香,这种香味,让风水大师有点意乱情迷,甚至马上就有生理反应了,这也让风水大师感到有点吃惊,更准确的说,是一种惊喜,
两人算是一见钟情,从彼此的微妙反应上,女孩子的父亲和老道士也多少有点察觉,这也正是他们所期望的,于是内心也禁不住暗暗高兴,尤其是女孩的父亲,今天更是情绪高涨,自从出事以來,他一直活在极度的痛苦、绝望和沮丧中,今天,才好像满天乌云慢慢散去,一轮希望的红日,终于冉冉升了上來,
因为天色不早了,所以他们不再耽搁,马上坐上滑杆往家里赶,一路上,心情最澎湃的就是风水大师和女孩子了,对于经历过那么多坎坷的两人來说,心中既甜蜜又感慨,而老道士和女孩父亲的兴致也非常高,不时和几个抬滑杆的小伙子,高声谈笑着,
赶到家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村子里大多数的人家,也已进入梦乡,村里一片漆黑,当他们一进村时,不时引起几声犬吠,越发衬托出小山村的宁静,
女孩的母亲还沒睡,一直等着他们的到來,等院门一开,看着日思夜想的女儿又回到家中,娘俩又忍不住抱在一起哭了一阵,然后下了一大锅面条,每个碗里放了几个鸡蛋,还有把提前炒的几个菜都端了出來,这几个抬滑杆的小伙,早已经饿的前心贴后背了,一个个端着碗猛吃,
等大家都吃完,风水大师付钱时,又比原來定好的价钱多给了些,这些小伙子才高高兴兴的收了钱,各黑回家了,
这所有的事情,办的出奇的顺利,但不知为什么,风水大师隐约的察觉到,老道士好像忽然有什么心事似的,本想问问,但老人总是想办法把话題岔开,仿佛有些事不想让女孩一家人知道,
因为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因此,风水大师心里有些忐忑,但还得暂时忍住问的冲动,
接下來,老道士谈起下一步的安排,说两人的婚事应该抓紧时间办,是在哪里办婚事,回到上海办,还是就在本地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