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贵人们本就养尊处优,少有什么疑难杂症,危险的伤势或者中毒一类就更是少之又少,太医院平日里也多是开一些温和的药方子,慢慢调养着,就想求个无功无过的平安。
眼下翊亲王这「醉笑颜」,可当真是给太医院出了难题。
可巧的是,这毒,云江离能解。
云江离虽不知翊亲王是从何处打听到他曾成功的解过此毒,但就目前的情形来看,这毒也不过刚服下不久。
消息都送出去这么久了,毒竟然才服下,果然不过是为了引他来罢了。
这翊亲王既然能拿到这毒,必定也能拿得到解药。
云江离估摸着,若是他狠狠心今日不肯前来,到最关键的时刻翊亲王必也会自行服下解药。
只不过这毒虽能解,可再怎么说也不是闹着玩的,伤身是定然的,所以云江离才说这翊亲王真真是个疯子。
云江离立在榻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被毒性折磨到毫无血色那张脸,心中不悦。
他是医者,见过无数为了能活下去而拼命与病痛抗争之人。他治病救人、敬重生命,最不屑的便是这种拿自己的命做筹码之人。
偏偏翊亲王就捏住了他的这一点,明知厌恶至极,却也无法眼睁睁的做到见死不救。
轻叹一声,云江离抬手搭了脉。
“杜仲。”
云江离转头唤人,杜仲上前看了一眼,从带来的药箱中翻出两个瓷瓶递过去。
云江离分别从两个瓶中倒出药丸,递给始终立在一旁的晁炎,冷声道:“给你家王爷温水服下。”
他打从心底里厌恶翊亲王,若非必要,连搭脉这样的触碰,他都不想有。
“华太医、元太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