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插在北信王军队里的淮南探子已经混进了其中一人的亲卫里,也跟着进了营帐。
“凤帝这个时候派人过来却丝毫不提救王爷的事情,反倒把我们支开和世子单独谈,这可不是个好的苗头,只怕凤帝另有心思不打算救王爷了。”
开口说话的是北信王最为信任的心腹,也是掌握这的驻守吴州二十万军的大将。
“这不应该吧!”
有人不信,摇头道:“凤帝可是与王爷结盟,说好了平分江山,如今端王、淮南等势力愈加壮大的情况下更应该与我们抱成一团,如何会不管王爷。”
“呵!”
北信王心腹冷笑,讥讽地说了句,“凤帝与王爷本就是虚与委蛇,哪有什么真情实意可言,不过是目前大势所趋罢了。但对凤帝来说,要的是我们淮北的实力而并非王爷本人,这没了王爷不是还有世子。对凤帝来说世子年轻且性子温吞,可比王爷好拿捏多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
其他人也慌了,个个抓耳挠腮。
这会儿北信王世子营帐里却是哭声一片。
北信王世子声泪俱下,眼睛更是通红,捏着刚刚拆开的密信,哽咽道:“使者大人,必须,必须如此吗?”
“世子日后可得担起整个淮北甚至半壁江山,可不得再如此在人前痛哭失声。”扮成使者的暗卫尖细着嗓子劝慰,眼底深处却是一片平静。
“我,我知道。”
北信王世子虽然哭得不能自己,但心里却松了口气。
这下子总算是可以名正言顺做出决定了,不是他不想救父王,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只好牺牲父王一人来换取淮北吞并天下的优势。
北信王世子慢慢止住了哭声,眼底闪烁着亮光,他将成为淮北地位最高者,成为新的北皇,甚至有机会将整个东凤国据为己有。
而这一切似乎都是那么的触手可及。
此时,他早就讲先前那犹豫不舍的父子情分抛却脑后,有的是问鼎天下的野心。
“本世子知道该怎么做,还请使者转告凤帝,只要本世子在淮北必定还与凤帝紧密联系在一起,将会共同对抗强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