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上京府衙真的已是把这件案子盖棺定论了,曲儿和王五郎,确实也很难找到第二个可以帮忙的人了。
傅时瑾微微一愣,静默半响道:“他们如今在哪里?”
“他们……他们一直跟着奴婢回了宁国公府,此时在还宁国公府外头等着呢。”
金银突然鼓着一张脸道:“他们扬言今晚若是等不到娘子一个答复,就不离开,这不是在威胁咱们吗?
王五郎还说……还说,若娘子答应这件事,别说先前的十两诊金,他愿意再出五十两银子作为给娘子的报酬!
简直荒谬,我们娘子看着是那种会为五斗米……”
“好,这件事我应下了!”
金银话音未落,就被自家娘子打断,只听她斩钉截铁地道:“你出去与他们说,明天早上食时正(早上八点),我们在先前给黄娘子诊治那个茶室前见面。
你告诉王五郎,我必须亲眼见到黄娘子的尸体,若他连这件事都做不到,就别想找出黄娘子死亡的真相了。
还有,备好那六十两银子,我可是冒着天大的风险帮他这个忙的。”
金银:“……”
她家娘子,倒真是一点也不客气啊。
说什么冒着天大的风险帮这个忙,她十分怀疑,便是王五郎不出这六十两银子,他们娘子也会帮这个忙的!
第二天,傅时瑾起了个大早,带上昨晚让金银和宝珠准备好的东西,便出门了。
刚到茶室大门前,就见到曲儿和王五郎已是等在了那里。
一见到她们,曲儿立刻迎了上去,一脸焦急痛苦地道:“傅娘子,求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可怜的娘子,她绝不会突然自尽的!
奴婢记得很清楚,娘子当天让奴婢去后厨拿点吃食回来的时候,心情明明还很好。
她还开玩笑地说,要是待会傅娘子给她诊治时,她的肚子突然叫起来,就太失礼节了。
可是,不仅是府衙的人,连醉生楼的人都似乎认定,娘子就是自尽身亡的,奴婢听鸨母身边的人说,她约了义庄的人巳时正(上午十点)去府衙把娘子领走,奴婢……奴婢已经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