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剧本,这个时候李隆泗要接过剑,顺着阿良的视线给他的手来个特写就行了,可宋时行在接剑的时候突然说了句:“瞧着眼生,新来的?”

监视器后面,娄金辉表情差点裂开,但愣是忍着没喊咔。

李继书一愣,这跟剧本上的不一样?

但导演没喊停,戏就得拍下去。

他伏下身恭恭敬敬跪下:“回陛下,奴才前两天就来当差了。”

宋时行单手把他手中的剑接过来,忽然,冰凉的剑鞘落在了人的衣领上,顺着人的喉管上移,最后挑起了那方光洁的下巴。

那一刻李继书感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那种盯着死物一样的视线如同虫蚁在脸上爬一样,他恐惧地心脏咚咚直跳,连呼吸声都不敢发出来。

过了没多久,那摄人的视线终于收了回去,年轻的皇帝没再多看他一眼,收剑转身,抬脚慵懒地走出殿中,仿佛只是闲心时的一问罢了。

等人一走,李继书直接松了口气,他握着刚刚举剑的手,好几秒才停止抖动。

真的……要吓死了。

拍到这儿,导演那边终于喊了咔。

宋时行瞬间把表情收了起来,笑眯眯地走过来问:“拍得怎么样?能不能过?”

他还有脸问怎么样?

娄金辉直接开嗓骂:“第一天来拍戏你就给我改词了?咱之前怎么说的,是不是说了要按照剧本来!我跟你说的话你当成放屁了是吧?”

“我说,你能不能文明点?”

“文明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