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指什么？”

“比方说，他有时候会讲一些奇怪的话。”

“他经常冒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念头，我很早就发觉了，刚开始我以为他在耍幽默……”

“不，他是认真的。”

“我现在知道他是认真的了，但我宁愿他在开玩笑。”蓝图越说越激动，仿佛憋了太久终于找到一个宣泄口，“他说我身上有一种味道，是那味道使他爱上我，而他身上也有类似的能迷惑我的味道……但要命的是我什么都闻不出来。”

“他称这种味道为信息素。”

“没错，信息素……更离谱的是他好像认为我脖子后面有一个穴位，控制住这个穴位我就会对他死心塌地。”

“我猜还有更离谱的，他是不是还觉得你能怀孕？”

“你怎么知道！？”蓝图听见这个词有瞬间的窘迫，随即环视四周压低声音道，“他也对你透露过类似的观点？他不会真这么认为吧！？”

靳杨摆摆手示意他别激动：“蓝先生，你先别急……”

“医生，这算是精神病吗？治得好吗？”

“是不是精神病还不好说，老实说我从业八年从来没见过这样的病例，他是我碰到的第一个。”

“不是精神病的话是什么呢？”

“也许属于精神病的一种，现在还没法下定论。” 靳杨说着从包里掏出便签，用水笔写了几个字推到蓝图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