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边言最近连傻逼这个词都很少拿来骂他,多少有点不尊重病人。
陆边言率先开口;“你有话说?”
沈纪州语气冷淡,反问:“你没话说?”
这人刚洗完澡,凉风吹过有凛冽的清香,陆边言没由来地走了下神,装傻充愣:“我能有什么话说。”
沈纪州看向他,面若冰霜,不仅冷,还有些不正常的泛白,深色的眸子像在无言控诉,里边包含着陆边言看不懂的东西。
总之他后知后觉地感觉到,沈纪州今天的情绪似乎不是无理取闹。
有时候陆边言觉得自己神经挺粗的,不太能捕捉到那些细小的情绪,他妈妈常说他师承陆正光,两人都是多喝热水直男团里的战斗机。
但这事儿能怪他么,他又不知道沈纪州的敏感点在哪儿。
陆边言抿了下唇,率先委屈起来:“我白天一时嘴快,你有必要这么凶么?”
沈纪州沉默地看了他两秒,转过头去,“我没凶你。”
“还说没凶?你今天在镜头面前都没给我笑脸,说话冷冰冰的,我甚至觉得你会随时把我原地速冻。”陆边言越说越憋屈,语气委委屈屈:“你本来就不爱搭理我,还挨着我干什么?烦不烦啊你。”
沈纪州嘴抿成直线,似乎在自我反省,半晌后才硬邦邦道:“对不起。”
“说个屁的对不起。”
陆边言乘胜追击,用余光睨着他,抬着下巴道:“要和好么?”
沈纪州垂着眼,指尖缓缓摩挲着掌心。
看起来不太乐意。
陆边言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