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边言不服气,“你别看我没他强壮,我平时户外运动比他多,身体好着呢。再说这傻逼好像从小就怕冷,我给忘了。”
谢延西把体温计放回箱子,拿了几盒药出来,“那现在怎么突然又想起来了?”
陆边言看向沈纪州,这人已经烧迷糊了,目光却时刻跟随着他移动,陆边言只好在床边坐下来。
至于为什么会突然想起来,因为他不是第一次见沈纪州发烧。
大概是初中那会儿,两人周末一块跟着老师练舞,盛夏的天热,陆边言习惯把舞蹈室的空调开到最低,然后第二天沈纪州就因为着凉发烧送进了医院。
那时候他耿耿于怀,觉得沈纪州是想使用苦肉计,故意害他被家里人教训。
现在回想起来这种理由好像有些幼稚,但他到现在为止都想不通,沈纪州这傻逼当时为什么不开口要求调高温度。
周源着急忙慌地赶来,“怎么样?需要去医院吗?”
“吃完药睡一觉,情况好的话明天醒来能退烧。”
送走谢延西和周源,他回头和沈纪州默默对视半晌。
替他关上房间大灯,只留床头一盏余光,语气带着点哄的意味:“吃完药就乖乖躺着睡一觉,明天就能好啦。”
他转身要走,手腕被滚烫的手心握住,沙哑的声音低低传来,“你陪我待一会儿”
陆边言回头看他。
沈纪州眼皮不堪其重,有点疲惫地垂着,不过眸子依旧亮晶晶的,“就一小会儿。”
他有些无奈。
等回过神来时已经在床边坐下了,又顺手要调高房间温度。
“这个温度就够了。”沈纪州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了他,大概是因为发烧,嗓音蜷倦中带着散漫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