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当时怎么没提过这事儿?”
因为某人亲完人之后不认账,并且不知道发什么神经,第二天非要带着他去陆家庙堂磕头,信誓旦旦地说将来要做一辈子的好兄弟。
他猜想那时候陆边言是隐约察觉到了什么,但是因为醉酒断片压根记不起来。
即便记不清楚,还这么大的反应,着急跟他摆正关系,他又有什么理由和某人郑重其事的翻牌。
沈纪州:“因为我知道你不喜欢,也知道你喝了酒就失忆,就像现在这样,我说完你也会觉得很震惊。”
陆边言还有点缓不过神来,手心篡紧被子,压制住紧张和歉疚。
所以沈纪州生病后,才说自己失忆过,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原来他真的很多事情都不记得了。
想到这,陆边言突然有些难过,心里跟堵着什么似的。
除了愧疚,还有空荡荡的失落,因为如果不是沈纪州生病了,大概永远都不会提起这些事,他也永远不会知道,他们曾经年少荒唐,做过这么亲密的事。
“沈纪州。”
“嗯。”
“我我跟你道歉,对不起。”
“你没欠我。”沈纪州声音微哑,“我上次不是讨回来了么。”
没觉得小朋友亏欠他,不仅是上次讨回来的冲动,还因为那是小朋友对他年少时隐秘而野蛮生长的暗恋,施舍的一点甜头。
事后他满腔酸涩,也满心欢喜,甚至在国外没有陆边言的这三年,靠回想当时短暂的亲密,都会觉得温柔满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