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喜悦冲昏了头脑,恨不得将人狠狠拆吞,惩罚他将自己撩得心痒难耐,想摁着亲到双眼发红,欺负到哭。
但因为实在太过珍重,舍不得用劲,所以这种时候依旧保持着几分理智。
直到陆边言呼吸越来越沉,胸腔跳动得越来越快,沈纪州才稍微移开了点,近在咫尺地看着他,嗓音松哑:“小朋友,不张嘴,怎么换气啊。”
陆边言本来就是趁着头脑发热耍一下流氓,现在反被流氓撩得招架不住,心跳骤然加速。
面目发烫,羞愤欲死。
他看见沈纪州喉头轻微攒动,眸子像是起了雾,看着他的眼神热烈又温柔,凌厉的荷尔蒙对于此刻的他来说太具有侵略性了,逼得他退无可退,最终红着脸偏过头去。
“今天是我耍你的流氓,我说了算,你不许得寸进尺。”
看着在灯光下红彤彤的小脸和闪躲的小眼神,实在是可爱至极。
沈纪州低声笑了:“好,那我什么时候能耍回来?”
陆边言烫得快烧起来了,眼神飘忽不定,完全不敢直视沈纪州,他怕多看一眼就又陷进去,哼哼唧唧地说:“我烧得越来越严重了,改天吧。”
沈纪州才不上他的当,手掌覆上他的额头,垂眸浅笑:“你来的时候我就确定过烧退了,不然怎么舍得欺负你,小骗子。”
陆边言不信他的鬼话,明明他热得都快冒烟了。
这家伙每多说一句,他就觉得自己烧得更厉害一分,于是最终忍无可忍,一脚踹开他,翻过身去,捂紧被子,咕哝道:“你别跟我说话了,狐狸精”
“我狐狸精?”沈纪州气笑了,揉了揉被顶得生痛的大腿,掀开被子钻进去,把人揉进怀里,“生病的人,力气还挺大,嘴也很利索,那你跟我说说,我怎么狐狸精了?”
就勾得他神魂颠倒这一条罪证,就是实锤。
陆边言气呼呼地想,沈纪州这家伙从小就压他一头,现在连撩拨人都比他厉害,生病了还欺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