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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纪州没避开,就随着他,温声哄着:“你要是生气了可以打我,咬我也成,别憋着。”

陆边言一边咬,一边委屈,委屈之后又开始难过。

沈纪州这么做又何尝不是如履薄冰的试探。

自己的态度从来没有明朗过,甚至还因为心虚一遍遍向他强调自己是直男。

沈纪州当时该有多难过,却还带着渺茫的希望一步步艰难地向他靠近。

如果沈纪州在某一步放弃了,他们现在会是什么样?

他不敢想。

他承受的羞耻愤怒踌躇,比起沈纪州所承受的那些艰难酸涩根本不算什么。

所有的处心积虑换来的是更美好的相遇,那些欺瞒带来的愤怒突然就没那么理直气壮了。

陆边言稍稍松开牙齿,带着心疼酸涩,舌尖轻轻撩过,想替沈纪州抚平方才利齿留下的疼痛。

其实刚才他咬得并不重,跟小奶猫撒欢似的,沈纪州没觉着疼,现在被温软湿滑的触感这么一燎,才真的叫烧心挠肺。

沈纪州气息突然重了,捏着他的后颈把人从自己的脖颈处拎开,无奈笑了:“打也成,咬也成,你舔我算怎么回事儿?”

陆边言耳根红透,“谁舔你了,瞎说什么唔”

正处在血气方刚的年纪,稍有不慎就分不开了,早起的严刑逼供最终又变成了欢糜的战场。

直到洗漱完出门,陆边言耳根还是红的。

他决定先和沈纪州冷战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