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越是如此,其他门派就越是不敢轻举妄动,生怕有所埋伏。
洛姜就站在宴臣身后,居高临下看着位于群魔之首的终。
少年脸上的笑似乎就维持那个弧度焊在了脸上,即便再见到洛姜,也依旧能和和气气的打个招呼。
“姐姐跑的好快啊,害我找了很久呢。”终磨了磨那对虎牙,他的指尖不知何时弥漫起黑雾,兽状的指甲尖锐又锋利,上面还有干涸的点点血迹。
洛姜没有说话,只是皱着眉死死盯着他的手,这双手好像布满了血腥气,仿佛下一秒就有血滴顺着他的手落下。
终顺着她的视线看了看自己,而后恍然大悟般哦了一声。
“没办法啦,找了很久都没找到你,我以为你是躲在清波一带的哪个门派里,可惜去哪里都没找到你,就只能把他们全部杀掉啦。”
他说的轻巧,好像在说一件平平无奇的事情。
可洛姜只觉得浑身血液逆流,她跑,本意是想告诉终,这个手段是留不住任何人的。
可他非但没有住手,反而愈演愈烈,不折腾寻常百姓,反倒去祸害了那么多修真者,杀了那么多人。
魔头就是魔头,是没法跟他们讲道理的。
终伸出双手,作出要拥抱她的样子,笑的一脸天真,“只要姐姐回来就好了,我又不是不会放你走。”
好不容易找到了个喜欢的玩具,怎么能这么轻易放走她呢?
宴臣侧过身子,挡住了终的视线,他袖中锋芒若隐若现,略微狭长的眸子冷若冰霜,“既然迟早会放她走,又何必强留在身边。”
洛姜眉梢一挑,几乎要摁不住心底的惊讶,完了完了,他是不是开始跟自己偷师了?
终的脸色一点一点阴沉下来,看着有些说不上的扭曲,“关你什么事?若你不把她给我,我就屠尽你上清宗。”
这不是空话,洛姜知道他恐怕真的是冲着这个来的。
宴臣纹丝不动,只是这么静静看着终。
与终的疯狂病态不同,宴臣这股子清冷感好似生而有之,他如今一手背在身后,竟将莫清原的气势都比下去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