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儿开始频繁的在切磋中受伤,在秘境中受伤,受的伤一次比一次严重。
这次下山历练,涵儿竟然是连大局都不顾了。
沈砚想着涵儿来到玄微峰之后的日子,不知不觉便来到了思过崖。
十七岁的云初涵本来应该像一枝艳丽的玫瑰般绽放于修真界之中,此刻却被绑在思过崖上,受着每日期七七四十九道罡风。
她身上的法衣即使有法阵的刻印,也难以抵挡思过崖上专为惩罚弟子而设的阵法罡风。
沈砚远远地瞧着,眼中闪过一丝心疼与不解:“涵儿,你可知道错了?”
云初涵痛的有些麻木,懒懒的抬起眼皮,语气中无悲无喜:“我哪里有错?”
沈砚最是看不惯这样的语气与这样的态度。
最初的时候涵儿还会抗争,会生气,会不满师尊的惩罚,到现在,竟是连与他多说一句都不愿了。
“你可是在怪我?”沈砚摩挲着手中的剑柄,觉得涵儿当真是有些不知好歹了。
云初涵身体疲惫,懒得多言:“怪你什么?”
沈砚英挺的眉毛皱了皱:“怪我不站在你这边,怪我将历练之事告诉师尊,怪我没有求情,怪我亲手将你绑在思过崖……”
云初涵抬眸瞧着这位满身清正之气的大师兄,活像见了鬼一般:“我怪大师兄做什么?”
沈砚道:“既然不怪我,为何不认错?”
“……”云初涵不是很理解,“我到底何错之有?”
沈砚对云初涵这样不配合的态度很是生气:“你害了整整一个城的人,都没有半点愧疚吗?!”
云初涵气笑了:“我害的?我怎么害的?云梦柔又说什么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柔儿有这么大的敌意?!”沈砚揉了揉额心。
云初涵翻了个白眼,白色的法衣上又多了一道伤痕,鲜血氤氲,将白色渐渐染红,又被法衣上的法阵清理,没了痕迹:“哦。”
沈砚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怒意:“魔族入侵,你的心中却只有私仇,在柔儿抵御魔族的时候将她推入魔群,丝毫不管城中的百姓。
柔儿拼着遍体鳞伤将城门关上,只救下数百凡人,如今你却这般态度,涵儿,你到底想怎样,是想要从我玄微峰除名吗?”
云初涵好像听过千百次这样的戏码一般,面上八风不动,连眉头都没有多皱一下。
只在听到“除名”二次之时,方才抬起了眼:“还有这种好事?”
沈砚眼中满是不争:“涵儿,你不要说气话!”
云初涵嗤笑一声:“大师兄,我敬你一声大师兄,但是假消息就别来跟我说了,没的让人心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