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部下来报,枢密使何进前来视察。不久,郝和尚就见到满脸胡子的何进率领一队人马走了过来。
“卑职拜见何枢使!”郝和尚参拜道。
“郝元帅不必多礼!”何进的双眼也是布满血丝,嘴角还沾着馒头的碎屑,看来他参赞军事也并不轻松,只是嗓门仍然亮堂,“此处敌军有何动静?”
“回大人,昨夜上半夜,史元帅与敌军主力交战十余次,敌军未讨了便宜,只是天黑战果暂未计算。”郝和尚扬了扬手,“该躺下的都躺在野地里!”
何见目光所及处,战死的士卒,倒毙的战马随处可见。众人都见多不怪了。
“凡死了的军士,都要妥善处理,能运回的就运回,不能运回就烧了骨灰。落叶归根吧!”何进道。
“是!”郝和尚道。
“昨夜通州城已经不战而降,田元帅举兵已经入了城。今日,国主欲拿下蓟州城,敌军踞城而守,虽然处于挨打境地,但也分散了我军兵力,蒲鲜万奴不愿主力倾巢而出,我军无法寻求与其主力决战。故国主命张元帅拿下蓟州,然后合兵一处,再攻蒲鲜万奴主力。”何进道,“故你与史元帅两部要在此地固守一二日,可否能办到?”
“何大人请放心,卑职不主动向前去找敌酋麻烦,已经是够客气了,有卑职与史元帅在此,保管不叫敌一兵一卒西援蓟州。”郝和尚闻听田雄已经首先取了一座城池,心中极羡慕,连忙拍着胸脯说道。
“好,有郝元帅这句话,何某也就放心了!”何进笑着说道,他们卖力,他乐观其成。正说话间,前面传来人马的躁动声,远方敌军又来攻击,十多面旗帜迎面扑来,烟尘将秋日清晨湛蓝的天边遮住,来势不小。
郝和尚飞快跃上战马,呼道:“何大人暂作壁上观,看卑职如何杀敌!”
说完,郝和尚便带着亲卫奔了过去。何进也带着亲卫追赶而去,旷野里两支人马张开各自的噬血的獠牙,又杀到了一起。
人的名,树的影。这郝和尚当真是一员骁将,喜欢身先士卒,一杆长枪在他手中如同索魂的无常,亲率精兵五百,将敌军截成两段。部将刘天禄等人,各率本部人马,紧随左右,眨眼间就将来犯之敌分割包围,勇悍如斯。
休息了一夜的史天泽听闻又有敌来犯,也引精兵来助,彻底让来犯的一千人马失去了退路。郝和尚将最后一名不肯放下兵器的敌军斩落下马,带着满身血腥来到何进面前复命。
“郝元帅真是员虎将!何某定会为郝元帅请功!”何进亲自为扶其下马,倒令郝和尚十分兴奋。
“蒲鲜万奴不服王化,来一个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杀他个干干净净!”郝和尚满脸狠厉之色,浑不将敌军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