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主征战在外,戎马倥偬,可还顺利?王后姐姐日日都烧香拜佛,求佛祖保佑,这不您看上去身康体健的,正是国家之福啊。”柳玉儿也上前道。
“哈哈,两位贤妻有心了,孤这次北征,虽遇到些许困难,不过却顺利得很,那蒲鲜万奴不经打!”赵诚点头道,“不过,孤远行不过半年,还真有些想家。”
“夫君在燕赵流连花丛,还会想家?”梁诗若打趣道。她和柳玉儿的目光越过赵诚的双肩,打量着身后不远处的两位年轻女子,正是史、洪二氏。
“这宫中,诗若是一宫之主,孤主外,诗若主内。这里就交给孤的王后了。”赵诚这才想起还有这事,头也不回地带着自己的四位子女疾步往宫内深处走去。
梁诗若与柳玉儿二人相视一笑,这才打量史、洪两位女子。那一身水蓝色罗裙,披着上等貂皮披肩,怀抱琵琶的女子,婷婷玉立,沉静似水,宛如夏日水面上一朵含苞欲放的荷花,令人怦然心动。梁诗若猜想这位年轻女子便是真定史家的宝贝女儿了,果然天生丽质。
至于另外一位女子,则是高丽洪氏。因为没有封号,又因出身外藩,她不敢趋前,跟在史琴的身后一步。但她一身粉红色的衣饰,裹着一副高挑健美的身体,自然与她常常练习舞艺有关,与史琴相比,春秋更有擅场,也是一个不可多夺的美人儿。
那史琴方才见证了赵诚一家其乐融融的场面,心说这宫中还是有人情味的,眼前这位三十来岁的威严又不失端庄秀美的女子,和身旁一位年轻极有风韵的女子,可不是她所敢怠慢的,连忙与洪氏连袂上前参拜。
史氏努力保持镇定,只因养在深闺,虽知书达礼,难免有些拘谨,她那一弯长长的睫毛,因为紧张而快速跳动着。那洪氏虽出身低微,却更会察颜观色,低眉顺眼,如同一个温顺的羊羔,不敢与梁、柳二人对视。
“啧啧,真是两位美人啊,我见犹怜,何况男子?”梁诗若道。即便是同为女人挑剔的目光,梁诗若也不得不承认这两位年轻女子是不可多得的美人儿,既然赵诚将这两位女子带回宫中,梁诗若虽然内心有些不喜,但终究还是承认事实。
“既然都来了,那便是一家人了。”柳玉儿开口道,她这话中透着一些无奈的意味。史琴与那洪氏皆是聪明的可人儿,心中暗道以后要处处留意步步小心。
“全凭王后娘娘做主!”史、洪二人道。
“什么王后娘娘?”梁诗若笑着道,“以后若是有缘,你我姐妹相称也不是不可能的。”
梁诗若没有将话说满,她可不想让这一向安静的后宫变得复杂起来,史琴心中一惊,还未开口说话,那洪氏连忙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史才人可有异议?”梁诗若问道。
“全凭王后娘娘做主。”史琴再拜道。
“那好,早就听说两位要来,我已命人准备了寝宫,那广月宫虽占地不大,但胜在花草池沼颇为精致,当中有一亭台,可供史妹妹抚琴所用。”梁诗若道,“另有一偏殿曰寒露宫,虽然并不奢华,但那里本有一个舞池,可供洪妹妹练习舞艺。这两殿我已命人修葺一新,又添些必须的物什,凡我长乐宫中有的,绝不少与你的,二位若是嫌有何不足,尽管来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