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诚不由得也抬头望了一下天,没有发现什么不同,今天天朗气清,已经是春天。
“天上有什么?”
“听说天上有神灵住着,王某在看神灵长着什么模样。”王鹗道。
“哦?天地不仁?”赵诚大笑,并不以为意,“王翰林与孤之重臣王从之有旧,孤就请王翰林去中兴府观天,如何?孤素知王翰林的才学,若是王翰林愿意归附我朝,孤愿意以臣待汝!”
“如果秦王可怜王某,不如放王某归乡?”王鹗道。
“那好吧!不过汴梁不靖,仍有余寇,不如先至洛阳。”赵诚心想这事暂且放到一边,金国刚亡,面前此人就是有心臣服自己,也不可能一口答应,将来让王敬诚来处理此事,他见王鹗并未反对,就问孟珙道,“俘臣之中,此人归我朝,余者孟将军安排吧?”
“多谢、多谢!”孟珙连连说道,那张天纲也是一个副相,捉了回去也是一件大功,孟珙当然十分乐意接受。
“哈哈,我大金国国君之烈,比之徽、钦如何?”那张天纲突然癫狂地冲着孟珙质问道。
孟珙闻言怒火中烧,早有宋军扑上来,将张天纲的嘴巴塞上一块破布,拖了下去。赵诚和他的部下们,面面相觑,心中却在偷笑。
孟珙面色微红,张天纲当着秦王的面质问自己这个敏感的话题,让他下不来台。所以孟珙故意说另一件事,将话题岔开:
“听说息州仍有部分残敌,不知国主何时进攻?”
“息州原不过是一县而已,乃蔡州之支郡,只有少量兵马,又南临淮河,逃无可逃,孤已命一军前去讨平,将军莫要担心。”赵诚道,“眼下大事已定,按照贵我两朝盟约,陈蔡东南皆归宋国所有,如今残破不堪,还望大宋国早日安排收拾残局才是啊!”
“国主说的是!”孟珙道,“孟某已经派信使赴襄阳,禀告史帅。”
“史嵩之是相公史弥远之侄吧?”赵诚明知故问,“我大军不日将北去,一旦大军远去,陈、蔡、毫、归德甚至徐、宿一带若无官军驻扎,必会滋生盗匪穷恶之徒,还盼宋国早日前来接受城池,也好让孤早日回朝。”
“国主美意,末将纵是外臣,也倍感荣幸。”孟珙对赵诚的好感突增,“孟某一定增派使者,向襄阳禀报,料想史帅一定会有计较。”
“那好!”赵诚笑道,“蔡州城还需收拾两三日,如今早过立春,尸首不清除干净,恐生瘟病。五日后,孤在城外大营中设宴庆功,还望孟将军不要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