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周仓手中提着的布袋一眼,刘辩并没有多做推辞,只是对三叔说道:“在下与内人在村中居住数日,承蒙乡亲们照料,如此情谊定不相忘!”
“先生走好!”三叔依依不舍的松开了刘辩的手,眼窝里泛着老泪,微微佝偻着身子站在一旁。
刘辩陶虎兄妹送给他的粟米和清水递给一旁的周仓,双手抱拳,对村民们说了声:“乡亲们,告辞了!”抬脚朝村口走了过去。
围在跟前的村民们给他和唐姬、周仓让出一条路,看着刘辩的时候,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浓浓的不舍,有些情感脆弱的老人和妇人甚至咽咽的哭出声来。
村民们跟在刘辩等人的身后,一直把他们送出村口,送到小河边,还依依不愿离去。
刘辩转过身,又朝村民们抱拳拱了拱高声说道:“乡亲们请回吧,山高水长,我等定会有重逢之日!”
送行的村民们这才停下脚步,恋恋不舍的望着刘辩。
“乡亲们,跪送先生!”站在最前面的三叔冲着村民们喊了一声,率先跪在了满是碎石子的河滩上。
全村的村民“呼啦啦”的都跪了下来,一个个伏着身子,跪送刘辩等人。
看到村民们跪在河滩上,刘辩连忙上前,双手托着三叔的腋下,对三叔和村民们说道:“乡亲们快起,如此厚礼,在下如何受得?”
“先生不必搀扶。”三叔和全村的村民都没有起身,依旧跪伏在那里,身后的周仓上前两步,对刘辩说道:“我等不离开,乡亲们是不会起身的。”
周仓这么说了,刘辩才松开搀在三叔腋下的手,双手抱拳,深深弯下腰,朝村民们行了一礼,再没多说什么,转过身领着唐姬和周仓,沿着小河朝河流的下游走了过去。
直到刘辩走出很远,村民们才跪直了身子,目送着他的背影,许多人的脸上此时已是挂满了泪痕。
整个村子,只有陶浣娘没有一直送刘辩到河边,她站在村口那处高高的土坡上,远远的眺望着小河的方向。
距离太远,她根本看不到刘辩的背影,只能看到远处的小河在阳光下泛着银色的光亮。
相比于送行到河边的村民们,最不舍刘辩离开的就是陶浣娘。在红姑的坟前,周仓的一番话点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