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在前厅的酒宴中,刘辩看着那些翩翩起舞的舞娘,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只是在舞娘的前胸与两腿之间那片朦胧秘境游移。管青起初还瞪眼怒视着他,到了后来,对他也是无奈,干脆连看也不去看了。
正是因刘辩欣赏舞娘歌舞时,脸上现出的急色之态,彻底推翻了他早先留在管青心目中的美好形象。此时管青看着他,都是用一种无尽鄙夷的眼神,他说出水边雅致,管青只觉着是糟践了雅致二字!
与公孙瓒并肩沿着小路前行,走没多远,于一旁引路的婢女扭身立于一侧的一条小路边,微微躬着身子,对刘辩与公孙瓒说道:“将军、殿下,前方便是殿下寝处。”
“你等好生伺候着,莫要懈怠了!”抬眼朝小路尽头于树丛中隐约浮现出的青墙绿瓦看了一眼,公孙瓒先是向婢女吩咐了一句,随后对一旁跟着的公孙续说道:“派出精锐兵士,此处虽说是在府宅后院,可殿下身边却是不可少了卫士,定要严密布防,做到万无一失!”
“诺!”公孙续抱拳应了一声,随后向身旁的一名蓟州将领使了个眼色。
公孙瓒提出要严密布防,刘辩自是晓得,他们防的并非是有刺客前来刺杀刘辩,他们真正要防的,是刘辩趁人不备,逃离渔阳。毕竟在天下人的眼中,当初刘辩曾经成功逃出过洛阳,若非做好万全措施,小小渔阳恐怕是拦阻不得他。
心内虽是明了公孙瓒的意图,刘辩却故作不知,又向公孙瓒抱了抱拳,道了声谢,这才向小路尽头那间厢房走去。
小路尽头的厢房,是一处坐落于水塘边的独门别院,在厢房侧面不远处,一眼夹在石块中的清泉正汩汩的冒着清洌洌的泉水。
水塘中,一片片碧绿的荷叶铺满了水面,朵朵粉嘟嘟的莲花随着风儿轻轻摇摆,花朵下那青绿色的茎秆微微晃动,在水面上漾起一圈圈涟漪。
站在水塘边,刘辩闻到一股带着浓重湿气的清新。清新中不仅有着水汽的滋味,还夹着一些莲叶与荷花的清香。
“好雅致的一处所在!”看着眼前的美景,刘辩转身向公孙瓒抱拳说道:“前将军费心了!”
“清雅是清雅,只是稍嫌寒酸了些!”公孙瓒抱拳给刘辩回了一礼,微微一笑,对他说道:“殿下暂且在此处歇上几日,老夫这便命人为殿下筹备新宅。”
“何须如此劳烦!”刘辩摆了摆手,对公孙瓒说道:“此处本王便很是喜欢,无须再筹建甚么新宅。”
看着立于身前,一脸欣喜,就好似从未见过这般雅致所在的刘辩,公孙瓒嘴角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对刘辩说道:“连日行路,殿下想来已是倦乏了,老夫告退,不叨扰殿下与管姑娘歇息。”
向公孙瓒点了下头,目送着他带领公孙续及一干蓟州将领沿着小路返回。
公孙瓒等人离去,留在厢房门外的,仅有十多名卫士及两名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