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了一条腿的兵士,下盘终究不稳,当西凉军反扑时,他那条独力支撑的腿扛不住力,一屁股栽倒在地上。
就在他栽倒在地的同时,一名西凉军怪叫着向他扑了上来,持着短矛,往他的心口猛的扎了下去。
独腿兵士也不闪避,任凭那西凉军将短矛扎向他的心口,他则持着朴刀,仰面朝上,将朴刀也狠狠的扎向了那西凉军。
短矛深深扎进了独腿兵士的心窝,独腿兵士手中的朴刀,也从刺了他一矛的西凉军心口扎了进去。
手持短矛,扎穿了独腿兵士心窝的西凉兵,眼睛瞪的如同铜铃一般。他至死都不敢相信,一个已经废了的人,竟然会在临死之前,还能拉着他垫背。
被扎穿了心窝的独腿兵士则在闭上眼睛之前,嘴角漾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直到西凉兵倒在他身旁,听到了那声人体倒地发出的闷响,他才怀着无尽的满足,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厮杀的战场,就犹如正在运作着的绞肉机,双方官兵一个个倒下,前面的人刚刚倒地,后面的人又紧接着跟上。
或许是经历过太多战斗,一个刘辩军兵士手中的朴刀已砍的卷了口。他挥舞着朴刀,劈向了对面的一个西凉军头顶。
朴刀的刀口太钝,劈到西凉军的头盔上,并没有把头盔劈开,而是砸出了“啪”的一声脆响。
虽说刀口钝,可挥出这一刀,刘辩军兵士却是使足了浑身的力气。朴刀从那西凉兵头盔上弹开后,西凉兵的头顶霎时流下了暗红色的血液,两只眼睛也翻了白,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刚劈翻一名西凉兵,那刘辩军兵士正要收刀,一旁突然蹿出了另一名西凉兵。才蹿出的这西凉兵,怪叫着扑向手持卷口朴刀的刘辩军士兵,将他撞翻在地。
刘辩军士兵被撞倒在地,随手丢掉了卷口的朴刀,与那西凉兵相互掐着,翻滚了几圈。
他们翻滚时,身旁都是人的腿脚。黑压压的腿脚绊来绊去,正在厮杀的人们,根本没有闲暇顾及他们,只是从他们身边跳过,各顾各的与敌手厮杀。
俩人翻滚了几圈,待到止住滚动,刘辩军士兵恰好骑在那西凉兵的身上。他伸手从腰间拔出所有刘辩军都有配备的短剑,狠狠的朝着西凉军的面门扎了下去。
被他骑在身下的西凉军,见短剑扎向自己,想要扭身躲避,可身体却被固定的死死的。惊恐之下,他忙乱的抬起手臂,张开五指挡在脸上,就好似手掌能够挡住短剑一般。
可手掌毕竟是肉的,锋利的短剑“噗”的一声扎穿了西凉兵的手掌,深深的从他眼窝插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