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患为大,殿下,请!”不等刘辩把话说完,华佗已是向刘辩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过身快步朝着管青站在门口的厢房走了去。
扭头看着华佗快步走向厢房的背影,刘辩眨巴了两下眼睛,看了一眼一旁的太史慈。
“医者父母心,殿下无须介意!”见刘辩一脸愕然,太史慈以为他是因华佗失礼而心生不快,赶忙抱拳又向刘辩躬身一礼宽慰了一句。
刘辩没有说话,只是点了下头,紧跟着华佗,带着太史慈朝厢房跑了去。
立于厢房门口,管青见一中年人快步走向房间,正要上前拦阻,跟在华佗身后的刘辩连忙朝她摆了摆手。
见刘辩摆手,管青晓得来者正是刘辩一直在等的那位华佗先生,这才撤步退到一旁,给华佗让出通路。
华佗也不与她客套,只是朝她看了一眼,便径直进了屋内,直奔铺盖去了。
若是搁在数百上千年以后的唐宋时期,医者径直闯进王侯后院厢房,已是构成了大不敬之罪,即便不被下狱,也是要挨上一通能要了半条小命的板子。
可眼下是在汉末,教条并没有那么严谨,贵族女眷也不是见不得外人,华佗此举,不过是个以医道为首要的医者正常的举止罢了。
跟着华佗进了厢房,刘辩看见华佗跪坐于铺盖旁,也不问生病的是否是躺在铺盖上的柳奴,便从怀中掏出了一只小木盒,取出银针,在柳奴身上施起了针。
立于华佗身后,静静的看他施完针,又一根根的把银针拔出来,刘辩才小声向他问道:“先生,此疾可否治愈?”
“殿下早先可是给病患吃过芦根?又以湿布敷过额头?”听得刘辩发问,华佗扭过头,望着站在身后的刘辩,语气很是淡然的向他问了一句。
从华佗淡然的神态中,刘辩看出他定是有着十足的把握治好柳奴,再加上华佗只是施了此针,便看出柳奴吃过芦根和用冷布敷过额头,医道之精湛,已是无须用言语表明。
刘辩心内暗暗赞了声名不虚传,赶忙抱拳朝华佗拱了拱应道:“正是,本王先前正是采了些芦根煎水于她服下,又以湿布为他敷过额头。”
“若是无有喂食过芦根清淤散热并以湿布敷在额头,恐怕此时已是回天乏术!眼下只须再施两针,吃上几服药剂,当可痊愈!”从刘辩口中得了确定的回答,华佗站起身,面朝着刘辩,抱拳躬身说道:“在下竟不晓得殿下竟也是医道中人,多有失敬,殿下莫怪!”
听说只需施两次针,再服上几服药剂,柳奴便可无恙,刘辩心头的一块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赶忙给华佗行了一礼对他说道:“本王只是粗通一些药性,至于医道,差之甚远,先生谬赞了!倒是先生,一眼便可看出本王曾用过芦根与湿布,着实令本王钦佩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