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在地上的汉子浑身都在哆嗦着,不住的给刘辩磕着头,几乎是快要哭出来的对他说道:“恳请殿下饶了小人一家老小,即便殿下碎剐了小人,小人也是罪有应得!”
“已经晚了!”汉子所说的话已是印证了早先刘辩的猜测,待那汉子把话说完,刘辩语气很是冷漠的对他说道:“你被擒之事,早已传扬开去,即便本王将你斩了,恐怕你全家也是会被人断了根儿。若你还晓得轻重,只管将幕后之人说出,日后寻个婆娘,再生几个娃儿,你这一支终究不算是灭了门!”
刘辩的一番话,把那汉子说的是后脊梁上冷汗直冒。可他却并没有立刻说出幕后主使,而是跪伏在地上,浑身不住的哆嗦,心内企盼着幕后之人不会像刘辩说的那样,将他全家老小都给杀了。
微微拧着眉头,盯着那汉子看了一会,见那汉子没有言语,只是不住的磕头,刘辩朝站在那汉子身后的两名羽林卫摆了摆手,两个羽林卫齐齐向刘辩和庞统抱了下拳,这才一左一右,拧着那汉子的手臂,将他提了起来。
被两名羽林卫揪着,那汉子的两条腿根本使不上半点力气,整个人都好似瘫软了,几乎是由着两名羽林卫将他拖出了房间。
“殿下猜测,果真没错!”待到那汉子被拖了出去,庞统扭头看着刘辩,对他说道:“看来幕后之人,定是拿他们的家人做要挟……”
“如此做法,怎是一个蠢字了得!”刘辩冷哼了一声,双目凝视着门口,嘴角漾起一抹讥诮的笑容,对庞统说道:“本王已是晓得何人于背后作梗,只是眼下尚未确定,军师领军出征后,本王自会将此事弄个水落石出!幕后之人以家人为要挟,若这刺客晓得他的家人悉数被杀,恐怕会是知无不言!”
“殿下!”庞统先是缓缓的点了两下头,对刘辩所说的话表示赞同,随后又接着说道:“臣下已命人将吕布军营监视了起来,尚未发现可疑人等。”
“张辽、高顺不会无中生有!”刘辩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先是接了一句,随后对庞统说道:“行刺之事败露,想来那些人暂时也是不会再与吕布走动,整件事中,吕布不过是枚棋子,而且是个被蒙在鼓中的棋子!军师行事,定不可惊扰了他,以免节外生枝!”
“对了!”说了这番话之后,没等庞统回应,刘辩就将话题岔开,向庞统问道:“若无差池,多久可攻破公孙瓒?”
“启禀殿下!”刘辩问起可攻破公孙瓒的期限,庞统躬身应道:“我军眼下尚在代郡,大军有两件事须急办,方可稳定河北。一是尽快向渔阳推进,在渔阳城破之前赶到,切不可让辽东军先将渔阳攻破;如此殿下才可将渔阳交于袁绍之手;二是要将涿州周边敌军击溃,以断绝公孙瓒大军粮道及退路,方能斩草除根,永绝后患!算将起来,至少还须两三个月!”
“军师打算何时出兵!”刘辩缓缓的点了两下头,接着向庞统追问了一句。
“若是此地无有他事,臣下打算明日一早便走!”朝刘辩抱起双拳,庞统对他说道:“我军于此处已是耽延两日,若是再迟延下去,一旦公孙瓒离开涿州,再想将之合围,便要多费许多周章。”
“有劳军师!”得知庞统打算尽快出兵,刘辩并未提出不同意见,只是向庞统道了声劳。
“管青将军伤势可好?”与刘辩商议妥当出兵之事,庞统并没有立刻离开,而是向刘辩问了句管青的情况。
提起管青的伤势,刘辩那满是疲惫的脸上难得的露出了一抹笑容,对庞统说道:“承蒙军师挂念,青儿的伤已无大碍。伤医又给熬了些草药,方才服了,已然睡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