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她扭头朝身后招了下手。
跟着她进入内室,一直在临门处站着等待召唤的使女,见了她的手势,赶忙捧着托盘走了上来。
唐姬并没有去看托盘中的大红丝绸,只是淡淡一笑,对貂蝉说道:“公主有心了。”
从唐姬语气中听出了淡然,貂蝉晓得,这匹丝锦还无法让她忘记当日之事,连忙站了起来,从托盘中取出大红丝绸,双手捧着到了唐姬面前,跪在地上,将丝绸高高举过头顶,对唐姬说道:“贱妾来此,不仅是送丝锦于王妃,还是要向王妃请罪……”
“公主何罪?”朝貂蝉虚抬了一下手,唐姬并没有上前扶她,只是面带笑容说了句:“这句话说的倒是有些重了。”
虽说唐姬并没有给貂蝉脸色看,可说话却是有些冷冰冰的,并不能让人有种亲近的感觉。
与唐姬坐在一处的刘辩,发觉貂蝉脸色有些难堪,朝王柳使了个眼色。
见了刘辩的眼色,王柳跨步走到貂蝉身旁,从她手中接过丝锦,对唐姬说道:“王妃,末将这便将丝锦交于侍女。”
看了王柳一眼,唐姬缓缓的点了下头,嘴角带着机械的笑容,对貂蝉说道:“公主来此,只当是自家一般,无须再有那许多客套。”
虽然话说的客气,可唐姬的语调中却听不出半点亲近的感觉。
跪坐在唐姬对面,听了他这么一番话,貂蝉越发觉着有些尴尬。
来的路上,她只想到唐姬可能不理会她,却没想到,唐姬会当着刘辩的面,用这种看似亲近,实则告诉她,彼此早已疏远的态度和她说话。
看出貂蝉尴尬,刘辩在一旁打圆场,把话题扯到了淮南战场上,对唐姬说道:“唐姬,此番本王讨伐袁术,奉先可是立了不小的功劳。”
唐姬朝刘辩欠了欠身子,微微一笑,并没有说话。
晓得她心内在想着什么,刘辩站了起来,走到屋内摆放的一只烛台上,伸手捻着熄灭了的烛芯,好像是自言自语的说道:“人这一生,其实就好似蜡烛一般。点燃之后,只管烧着,却从未想到,终有燃尽的一天。”
唐姬和貂蝉迎面坐着,俩人都没听明白刘辩话里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