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是如此说……”刘辩的一番话说完,也没有再言语,过了好一会,田丰才略带些迟疑的对刘辩说道:“可殿下如何晓得,那刘备必定叛离袁公?”
“刘备的野心大啊!”双手负于身后,刘辩站了起来,走到窗口,望着窗外说道:“他乃是世之枭雄,又如何肯久居人下?本初势大,却处处压制刘备,在本初处,难以得到施展,刘备必定离去!”
田丰和沮授看着刘辩,俩人都没有吭声,静静的等着他把话给说下去。
视线投在窗外,刘辩的眉头微微拧着,接着说道:“那刘备以皇亲自居,离开本初一路南下,他可去者,无非是荆州、江东以及巴蜀。巴蜀刘璋,向来闭关自锁,与世无争,刘备断然不会选择去那里!至于江东孙策,人称小霸王,马上英雄,又怎会容得刘备从中祸乱,前去投靠孙策,无非找死而已!”
“如此说来,便只有荆州刘表!”田丰和沮授相互看了一眼,沮授抱拳对刘辩说道:“殿下所见透彻,臣下心服口服!”
“如此人物,浪迹世间,本王每每思之,便如同芒刺在背!”微微眯了眯眼,刘辩深深吸了口气,感叹了一声。
田丰和沮授在刘辩说出这句话之后,几乎是同时站了起来,抱拳躬身,面朝着刘辩。
“二位来到洛阳,也是有些时日!”转过身,刘辩与田丰和沮授相互对视着,向他们问道:“本初大军已然到了官渡,本王麾下兵马,却是在轩辕关一带,为曹军阻截,二位以为,本王该当如何,方可破解此局?”
被刘辩这么一问,田丰、沮授都是愣了一下,俩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抱拳躬身面朝着刘辩,田丰说道:“臣下倒是有话要说,只是不晓得可入得殿下的耳。”
“莫非你二人以为本王同本初一般?”微微一笑,刘辩朝田丰和沮授摆了摆手说道:“有话但说无妨,本王绝不责怪便是!”
得了刘辩这句话,田丰的胆气才壮了一些,保持着抱拳躬身的姿势,对刘辩说道:“袁公进伐曹操,此战必败,殿下若是强行挥军东进,虽说不会如同袁公一般兵败如山,却也是讨不得多少好处。”
田丰的话可以说是丝毫没有拐弯抹角,虽说刘辩已然想到他要说些什么,可听了之后,心内也是有些不太爽快。
脸色只是稍稍的阴沉了一下,刘辩的嘴角立刻就浮起了一抹笑容,对田丰说道:“元皓之言,正与本王心中所想相差无几!只是不知,元皓以为本王该当如何,方为妥当?”
还没得到刘备背离袁绍的消息时,刘辩与田丰和沮授说的便是官渡战事,此时话题又重回了袁绍的身上,田丰直起身子,对刘辩说道:“袁公麾下兵马,数倍于曹操,之所以此战必败,并非败在兵马,也断然不是败在将军!”
田丰并没有直接回答刘辩的问题,刘辩也是晓得,他定然是想把话说的通透了,然后才提出建议,于是并没有打断田丰,只是默默的等待着他把话给说下去。
见刘辩并没有阻止他的意思,田丰接着说道:“袁公之败,乃是败在太过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