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大秦和对刘辩来说,秦军占据了邺城和黎阳,无疑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
可沮授偏偏在这个时候失声痛哭,显然想法同在坐的所有人都是不同。
拧眉看着沮授,刘辩没有吭声,徐庶却是开口问道:“沮公因何痛哭?”
“某哭河北!”放下衣袖,沮授满脸泪痕的说道:“河北袁氏,昔日何等强大。如今却是兵权被夺,再无翻身之日!某思及此处……”
“住口!”沮授话尚未说完,典韦就站了起来,怒目瞪着他喝道:“殿下得了河北,你却是为袁氏在哭,究竟是何道理?若你还念着袁氏的好,某近日便将你撕了,以免日后成了祸患!”
说着话,典韦跨步就要上前去揪沮授。
他这一动作,厅内众人顿时大惊,幕僚人面露惊慌,却是无人敢上前去拦气头上的典韦,将军们虽是惊讶他敢于在秦王面前撒泼,心内却是和他一般想法,竟没有一个人生起要上前拦阻的念头。
“典韦!”就在典韦快要走到沮授面前时,刘辩连忙唤了他一声。
听到刘辩叫他,典韦止住脚步,扭头看着刘辩,朝沮授一指说道:“殿下,这厮……”
“同殿为臣,甚么这厮那厮?”瞪了典韦一眼,刘辩朝他摆了摆手说道:“公与念旧,乃是好事!如此忠义,何罪之有?你因何要在厅内将他撕了?”
被刘辩如此一问,典韦愣了一下,眨巴了两下铜铃大的眼睛,竟是不晓得该如何回话。
典韦杵在前厅正中,赵云和邓展相互看了一眼,连忙上前,一左一右拽着他,又回了坐处。
眼看着典韦就快要跨到他近前,沮授已经是闭上了眼睛等着受死。
他也晓得,在刘辩议事的场合,为袁氏的落寞而放声痛哭,放在任何豪雄眼前,都是不会轻易饶恕。
刘辩的一番话,出乎了他的预料。
当典韦被赵云和邓展拖回去坐下时,沮授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