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廖雪峰也不费话,也不伸手卡拿吃要,而是简明扼要地道:“确实贵人,身份你家没资格问。我可以交给你家,但有一条,”
廖雪峰的为人在幽塞有口碑,他说是贵人,岳家母子没有怀疑。岳占先急急地道:“你说你说。”岳老夫人也情不自禁的不住点头,已是个不管廖雪峰提任何条件,她都会答应的心情。
“好好侍候,有一点儿闪失,有一点儿不悦,我翻脸不认人。”廖雪峰说的很是有力。
这波惊喜好似山顶滚下的重重雪球,把岳家的人砸得瞬间不知东南西北,母子相对茫然失措,心里知道应该敏捷回答,但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廖雪峰含笑,静静等着。
片刻,岳老夫人颤巍巍地开口:“好”说出一半,眸子里有了辛酸的泪。
一年复一年的等待,一年复一年的被人耻笑,一年复一年的煎熬,能坚持下来,岳老夫人已算了不得。
终于又等到贵人,而廖雪峰也肯作美,并不指着放点儿人情就发财,岳老夫人感慨万千,历年的委屈也万千浮上,化为一掬泪。
难道。
真的是岳家的机遇到来?
她扶着儿子的手欠身行礼,借着低头把泪水擦了擦:“多谢廖将军。”
廖雪峰客气地避开,话已经挑明了说,他径直道:“老太太不必折杀晚辈,实说吧,这一回来的贵人我不敢怠慢,你瞧瞧这驿站破的,哪能住人?我知道你家有三间静室,收拾的好。”
对于这句话,岳家母子的面上都有了一红。
岳老夫人常年收拾出来几间静室,等待贵人的到来,这在幽塞早就不是秘密,但被人当着面说出来,还是难为情一把。
母子带着难堪地应道:“是是,那是自然,我家里的房子总比驿站舒服,就是侍候上面,怎么肯怠慢?”
“有劳老夫人,有劳三位。”廖雪峰这样的说,而没有明说贵人非同小可,当由岳家千娇百媚的姑娘们侍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