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古哑口无言,这一路上,祁氏在被夏氏使唤的苦时,也没有忘记盯紧岳繁京,不让两个人在树后、车后、草丛后,有可能私会。
倘若还在幽塞,王小古还能约岳繁京单独出个门,逛个街。这回上路,两个人说句悄悄话,比做贼还难。
哪怕事先打发走春枝,也没能挡住祁妈妈的凌厉视线。
王小古搔头,想不出一点招数,就冒险偷渡。
他的手指在炕桌子下面,对着岳繁京伸去。哪怕勾勾手指呢,也觉得解馋。
岳繁京忍住笑,也把手指在炕桌下面伸着。
眼看就要碰上,“嗯哼!”祁氏咳嗽着,放下针指,端起茶壶若无其事的走来:“姑娘的茶冷了,我给换换。”
王小古、岳繁京收回手指,没事人一样的干笑着。
片刻后,祁氏又过来:“小爷的茶冷了,我给换换。”
王小古、岳繁京没事人一样的干笑着。
又是片刻,祁氏笑眯眯:“惜福养身的才能当大官,这是老太太照常说给家里老爷们听的。小爷,天晚了。”
王小古恋恋不舍,嘴里答应着:“好好,我就走。”但一点儿亲近没有捞着,榻上好似打了浆子,粘得他不能动身子。
祁氏再一个眼风打来,比任何宝刀都管用,王小古和浆子分开,勉勉强强的能站起。
一步三回头的走到门旁,回头看时,岳繁京也幽怨,王小古出去的时候垂头丧气。
祁氏把他送出去,无声无息的松口气。她可是牢记岳老夫人的话,看好姑娘,没有成亲,就不能给占便宜。
让春枝的娘送水,打发岳繁京洗漱睡下。祁氏来到厨房,恰好夏氏不在,王家别的人资格不老,不敢刁难祁氏。纵然刁难,祁氏也压得住。祁氏把春枝的娘叫出来,小声夸奖:“就是这样,我一叫你,你就去。咱们呐,得把姑娘看住了。”
春枝娘点头不停:“那是那是,祁妈妈您说怎样,我就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