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考,上京路悠然自得。王老爷说好些年曾向往过路上景致,今年要逛上一逛。王小古的秋闱呢,拜托给丰先生,叮嘱王小古自己上心。他呢,可能秋闱后到京里。
王老爷信是这样的写,是怕路上出现耽误,也是让王小古自己当家的意思。
能在秋闱前到,王老爷还是来了。
所以,丰家敢搅和。王小古在京里只有娘是长辈,从孝敬上,父母之命。依附丰家在官学读书,从尊敬上,师道不低。
丰先生还在家里笑说过:“这个老王,从没看出,他是个省心的人。等他到京里,儿子中了,高亲也攀,他现成落个公公。”
所以,王奶奶能气定神闲。不过是认为丈夫月底或下月初到,还有日子劝说儿子。
王小古一旦答应亲事,王老爷再说也没有用。按丰奶奶的话,岳繁京没有父母命,没有媒妁言。言下之意,算她倒霉无人可救。
可是,王老爷到了。
还恰好就在今天,还没有哄好王小古的日子。
王奶奶腿一软,扑通趴到地上。王小古恨恨的对外,飞奔走去开院门。
夏氏也好,夏氏的儿子媳妇也好,都知道要糟。王老爷的性子,他们都知道。
但是他们不敢阻拦王小古,魂飞胆破的看着院门开了,王小古不是倒头就拜,而是跟个孩子般的,一头扎到王老爷怀里,放声痛哭:“爹啊,您怎么才来,您怎么才来,”
王老爷喜滋滋进门,以为儿子读书上进,妻子带着繁京日日勤勉,丰先生有恩,下人们侍候有功。这一下子,把他吓的差点没晕过去,脑海里瞬间出现的变成:妻子病了?儿子惹祸了?丰先生不肯帮忙了
浑身从头到脚顿时冰凉。
抱起王小古,嗓音颤抖着:“儿子,快说,”
王小古回身指着王奶奶,嗓音也打哆嗦:“我娘,我娘,”
王老爷对妻子望去,见到在地上趴着的妻子神色若鬼,更加焦急:“她什么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