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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表姐如今在幽塞,就是岳繁京的祖母。

表姐妹间的仇恨从哪一年开始,于老太太做为主动的那一方,自己都不记得。

在她的记忆里,有草长莺飞里的一块糖,有江南水乡里的一片藕。反正她哭哭泣泣出嫁后,就更恨岳老太太。

岳老太太有的陪嫁,于老太太没有。岳老爷子先一步应考在京里做官,于老太太晚上几年。

反正,她恨她。

恨到今天,两家的老爷子都去世,都依着儿孙过日子,于老太太还是恨她。

顺天府里幽塞的学子状告先生,于老太太耳闻一下,也就放过去。她知道表姐没有孙子,幽塞不管来的谁,都和岳家没有关系。

直到儿子于保真闲谈,有人到吏部翻查以前的案子,前吏部侍郎江令中为主,牵涉到的就是岳家。

于老太太顿时敏感,敏感到把最近几天的新闻重重听听。幽塞学子在顺天府的官司,原来走丢的那姑娘,她姓岳!

心底升起的寒气,让于老太太不用查找岳姑娘的来历,也知道她是谁家的孩子。

而于家父子两代的官职,于老太太也没有查找岳繁京来历的能耐。

她全凭直觉。

原本以为压制下去的仇恨,瞬间把她吞没。一个人对小事怎么有这么多的仇恨,于老太太从没有想过。她只是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念叨着,直到嗓子沙哑。

她回来了!

总是比自己强的表姐要还京了!

于老太太想也不想,让几个老家人,再花钱买些市井徒、恶泼妇。

找到岳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