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还能感觉到纪如许对他的排斥,是因为纪如许对他还有感情,但现在这样的纪如许,他觉得自己好像更抓不住他了。

纪如许一路走在前面,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门。

换鞋的时候,纪如许便淡声道:“你看你要带走什么东西,如果可以就先拿点儿日用品,去酒店或者别的地方凑活一晚,剩下的东西我明天打包后让人给你送去。”

韩策换鞋的动作一顿,没搭话。

纪如许也不管他,自顾自进了卧室,换了身轻便的衣服,之后才又走进厨房。

他没看呆立在客厅中央的韩策,只熟练地生火下面,给自己煮了碗清汤鸡丝面出来。

额头上的伤好了,但怎么说也算是半个病号,所以纪如许也不准备吃那些油腥重的,他一直就很会照顾自己。

韩策早就闻到了熟悉的饭香,他也一天没吃饭了。早上忙着给纪如许办出院手续,中午把纪如许送回家后他又去马场看了眼,下午又马不停蹄地赶回家,和纪如许一起去了公司。

下午过了几个文件,等纪如许睡着后他又去开了一下午的会,一整天都没时间空出来吃一口东西,现在闻到阵阵香味,胃就已经隐隐酸疼起来。

他抬手揉了揉胃部,随后习惯性地走进餐厅。

可餐桌上只有纪如许一个人的汤碗,锅里也只有点剩余的面汤,显然,纪如许并没有准备他的那一份晚餐。

纪如许喝了口暖乎乎的汤,初秋夜里的寒气都被驱散了不少。

他抬眼看向杵在门口的韩策,见他神情茫然。纪如许有些好笑,因为他好像从韩策脸上看到了类似于委屈的情绪。

纪如许慢吞吞舀了口汤喝了,才对韩策道:“不好意思啊,你一会儿不是就走了吗,我就没做你那份。”

韩策远远站着看他,好一会儿才似乎败下阵来。他走进厨房,翻了好几个柜子,才找到了一个小碗。

他拿着碗,把锅里剩下的汤舀出来半碗,就那么站着一口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