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无忧眸色微暗,“一辈子太长,谁知道今后会怎样呢?你出去吧,我再歇一会。”
“是!”云筝行了礼,小心翼翼的退出房间,而后面对着房门站了很久。
“你这是怎么了?”奚墨不解。
云筝敛眸,神色有些僵冷,“没什么,只是觉得公子太累了。”
“公子劳心劳力,为人太过聪慧,当然会累。”奚墨轻叹。
云筝扭头望着他,“我只希望公子每天都能开开心心的。”
“公子如今官拜一品,有什么不开心的?”奚墨笑道,“你们女子,就是喜欢多愁善感。我就瞧着公子这样挺好的,凡是想做的事儿总是能成,多好啊!”
“你懂什么!”云筝白了他一眼,而后不再说话。
房内,赵无忧只觉得头疼,揉着眉心始终难以成眠,也不知道这个时候穆百里在做什么?她已经警告过他,父亲回来之后怕是就要对东厂下手了,也不知他是否做好了准备。
父亲可不像她这般柔弱,若然真当要对东厂下手,那便是大刀阔斧。她擅人心,而父亲却是真正的心狠手辣,一旦决定下手便绝不会改了主意。
转念一想,这穆百里又不是头一回当父亲的敌手,若是东厂能这般轻易就被端掉,也不至于让东厂猖狂至此。她突然有些后怕,自己早前的欲擒故纵之计,会不会成为击败东厂的最后一招?
也许最后的最后,是她亲手埋葬了东厂的一切。
心头微颤,她一下子弹坐起来,只觉得身上寒凉。
穆百里没有回千岁府,而是去了蝶园。
陆国安跟在穆百里身后,心头算了算,这千岁爷已经好久没有来蝶园了,上一次来蝶园还是什么时候呢?好像是去金陵城之前。
今儿这是怎么了?
看得出来,千岁爷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