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是如此,他也未必会动心呢!相公是正人君子,他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的。守孝三年那就得三年,少一天他都不会答应的。”
萧容凝眉,“看样子,赵无忧对自己的母亲,感情很深呢!”
“可不是!”沐瑶担虑,“你都不知道,那时婆婆刚去世,相公不吃不喝的跪在那里,就跟木头桩子似的,可吓人了。后来婆婆出殡下葬,相公愣是在墓地留了一夜,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半条命。”
“然则相公虽然是个文弱书生,骨子里却是好强得很,不哭不笑也不闹腾,看上去跟个没事人一样。正是因为这样,才最叫人担心。”
“心里有事不说出来,就容易出事。”
萧容点点头,“真看不出来,赵无忧是个如此重情重义之人。”
“我也没想到,相公会如此。”沐瑶轻叹,“婆婆的死对他的打击很大,看上去没什么事,关起门来一个人自己偷偷的难过。我好几次看到他出神的望着窗外,就站在那一动不动。”
“我娘死的时候,我都未见得这样凄凉过,可是看着相公那样子,我竟然觉得很难受。”
萧容一声长叹,“罢了,不说这些。这听风楼如今你也能随意出入,倒也是赵无忧对你的厚待。”
“听风楼不能随意出入吗?”沐瑶一愣。
“那是自然。”萧容刻意提醒,“每个人的家里,都有一块属于自己的私人禁地,是不可擅自出入的。所以你进出听风楼的时候,得格外小心,别触怒了赵无忧,最后反倒是你自己会受伤。”
“为何会受伤?”沐瑶不解,好奇宝宝般盯着萧容,“小叔是说,这听风楼里有秘密吗?”
“小叔只是提醒你该当小心谨慎。”萧容意味深长,“小心使得万年船,总归没错的。”
沐瑶一脸的不屑,“你们这些男人,总喜欢把简单的事情复杂,然后还装出一副深不可测的模样。说到底还不是为了权势地位,不说便罢!真是无趣。”
深吸一口气,沐瑶突然道,“小叔说,每个人的家里都有一块禁地?难不成就跟小叔的明镜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