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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暑假,沈霄白变得沉默寡言了许多,也不再跟顾正谊撒娇打闹开玩笑。“小白最近怎么不打球了?”顾正谊问。
沈霄白指指自己膝盖和胳膊上的淤青:“摔了一跤,到现在还疼着。”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一整天都呆在顾正谊家里写作业,但他总在午饭时间被他父亲叫回家里去。
那种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敢告诉别人的话,这个家就没有人会爱你了。”
“爸爸是因为喜欢你,才会这样做的。”
“你想让你的老师和同学都知道吗?”
“乖啦。吃完这一次,爸爸会多给你零花钱的。”
痛苦着痛苦着,就麻木了。如果这能永远成为秘密也好。
但那天沈母突然回家,冲进卧室,扯住沈父的耳朵就打。她气得不行,抓着沈父一通乱打,额头上的青筋都暴起来。高声叫骂的声音比巴掌拍在皮肤上的脆响还要尖锐。
“你这个禽兽!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居然连儿子都下手!”
“小点声,小点声啊!让人听见了!”沈父抓着沈母的手腕死死抱住她以制止她的过激行为。
“妈”沈霄白话没说完,就被狠狠甩了一耳光。
“你这个贱人!养你这么多年,跑来霍霍自己的父母来了?!你是狐狸精投胎的么?不,你是扫把星,讨债鬼吧!”沈母不分青红皂白地骂着,言辞更激烈也更恶毒。
沈霄白震惊了。他一手捂着火辣辣的脸庞,一手抱膝蜷缩在床边,委屈得直掉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