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他死有余辜。”
沈霄亭没再回答,兀自附身亲吻沈霄白双唇,将他的疑问和斥责悉数吞噬进蛮横的侵占里。
“魔鬼!”
徐皓的身体还在徐默怀里打着颤,电话那头的小秦彻底不淡定了。他尖叫着喊着他的同伴,义愤填膺道:“义哥!这录像能作为证据吧?这是活脱脱的性侵加谋杀嫌疑啊!他自己说的,咱们赶紧报警逮捕他,给默哥弟弟讨回公道!”
“恐怕不行。”徐默扶额按着太阳穴来缓解嗡嗡作响的脑袋,叹息一声道:“视频里作恶的这个人已经死了。”
“什么?死了?”这次小秦和义哥异口同声表示惊叹。“怎么死的?”
“意外坠楼。”徐默回答。
当他听到沈霄亭说“好不容易让那个混蛋死了”的时候,徐默心里是松了一口气的。
这些天随着调查的进行,线索越来越多,疑点越来越多。但当这个家背后阴暗的残酷秘密被揭露出来的时候,指向沈霄白的,全部都是带着仇恨的动机。有时候,他会觉得是沈霄白在用一把沾了血迹的利剑搏一条活下去的血路,那条路荆棘丛生,阴暗血腥。
他曾经以为,那个手持利刃的,是沈霄白。
说不定徐皓也有这种感觉,所以他才问连从雪要了那本《机械工程》。
那上面有沈霄白的笔记,里面对于停止设备制动的几种方案的详细记录。只要反其道而行之,就是可以让刹车失灵的方法,
但一本专业书籍,非本专业的人,是看不出端倪的。
但沈霄亭的话,等于直接承认了沈父之死并非意外,甚至很有可能是他导致的。
违背伦理的侵犯,沈霄白无疑是恨的。但他还是坚持了作为儿子和兄长的责任。他仍是那朵坚韧的,从淤泥中破土而出的雪白莲花。但是饱经风霜的他,现在又在哪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