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云崇咻的站起身来,义正辞严的开口,“薄云岫是朕的兄弟,兄弟有难,朕岂能袖手旁观!且等着朕去更衣,去去就回……”
黍离大喜,“是!”
然则,等皇帝出来之后,黍离旋即变了脸色,难怪从善和丁全离皇帝几步远,难怪让他走在皇帝身后,却原来……黍离心里百般不愿,若不是为了王爷,他是打死也不要跟皇帝走在一起。
一路上,薄云崇洋洋得意,摇着鹅毛扇笑问,“朕这身行头怎么样?特意让宫里的匠人做的,刚送到的。”
“皇上。”黍离战战兢兢,“您……”
“称号也得改,就叫朕赛诸葛!”薄云崇欢快的摇着鹅毛扇。
黍离哭笑不得,赛诸葛?
前两字倒是对的,最后那个字去掉还差不多。
草庐便是夏问卿的草庐,就在城外不远,因着一无所有,又不愿接受离王府的馈赠,夏问卿便自个搭了个小屋,原是孤身寡居倒也宽敞,但现在一下子挤进这么多人,瞬时变得狭仄至极。
左右影子业已消失,月归退下疗伤。
唯有阿落和春秀,一左一右站在门口,俨然两尊门神。
“春秀,他是王爷啊!”阿落倒是不忍,心里也有些担心,把离王殿下拦在门口,似乎有些说不过去,“来者也是客!”
春秀身上还疼着呢,但也得严防死守,不能让薄云岫进去扰了沈大夫一家的清静,“你瞧瞧,他个头那么高,回头把夏大哥的茅屋给捅破了,屋子再塌了怎么办?”
阿落,“……”
个高也是谢绝进入的理由?
“不过哈,他之前哭得挺可怜。”春秀揉了揉鼻尖,凑到阿落耳畔低低的说,“他跟沈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