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江绫先有反应的是黑曜，它几乎要炸了：“不犯杀戒？怎么可能！”那它不是得吃素……呸，什么都吃不上一百年？

一百年对江绫和龙钟客是不同的，他那种修为，随便闭个关，都是百年往上，但江绫才金丹，见识和心性不允许她闭门造车，然……她咬了咬后槽牙，困难有什么办法，她总不能等死啊！

“可以！”江绫狠声应下。

这对她，甚至绝大部分普通修士来说，都是个艰难的事情。她踏入修真界十几年，手上没少沾人命，抹人脖子就跟杀鸡一样没有负担，便是在临仙城无比平和的这五年，都因为救龙思思杀了人。

虽说救人是好的，但她明白龙钟客的意思，重症还需猛药医，她以往杀孽太多，要想去菩灵界，不能再折腾了。

江绫在心里做着计较，深觉前路艰难。

不过眼下纠结没用，她叹了口气，把储物袋里的域石取出来给龙钟客：“师父，这是我偶然拍下的域石，你看看可有假？”

“嗯？”大黑石头一落地，龙钟客便来了兴致，手掌放上去。

江绫随口道：“这东西是我十万中品灵石拍下的，没察觉到有什么情况，要真是域石，卖得这么便宜，许是假的……”

龙钟客忽然摸着胡子大笑了一声，江绫一怔。

“你如今才金丹期，自然察觉不到，便是化神炼虚，若是不细究，恐怕也难以参悟其中的天地法则……或许应该叫领域之力。”

“这确实是域石。”

江绫讶然：“那就是说，混沌界可以成为真正的界域了？”

龙钟客点头：“不错。”

盛阳心情乍起乍落，简直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

他还是输了，输得一败涂地。若不是他如今已经成了活死人，怕是早就一口老血吐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