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才与郡主相识月余,怎就知道郡主爱书画?”
程淮安这番话,不禁让两人都想到了中秋家宴那日陆容予的诗句和书法,皆觉窘迫。
程淮义轻哼一声。
“总之比皇姐爱些。”
程淮安望向陆容予,问道:“他说的可是实话?”
陆容予笑着摇了摇头。
程淮安将砚台一把塞回他手中,笑道:“你可看见了?郡主并不喜好、亦不擅长书画,还请九弟收回好意,不要让郡主将这天物暴殄了去。”
“好啊,你们竟串起气儿来激我!”程淮义愤然道。
程淮安与陆容予相视而笑,前者满脸无辜地道:“本宫可没有。”
前段时日的朝夕相处下来,程淮安与陆容予已十分相熟,独处时并不拘礼。
程淮义走后,两人便相携坐在书案旁。
陆容予问道:“公主今日怎得这个时候来了?”
平日里,她或一早就来了,或干脆一整天都不来,今日却在中途来了学宮。
这还是头一回。
“别提了,”程淮安叹了口气,“我方才正去绛鸾宫找母后,却没想到被哥哥撞了个正着,他勒令我即刻来学宮,我这才不得不过来了。”
陆容予不禁莞尔:“公主连圣上都不惧,何以每每对七皇子言听计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