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安抚地对着陆容予眨了眨眼,示意她不要怕,又拉起邺谨帝的袖子,撒娇道:“父皇,安儿可就嘉和这么一个好朋友,父皇要是欺负了她去,安儿必然要闹您的!”
邺谨帝神色果然略微缓和了些,却还是抿直嘴角,并不答话。
程淮安见目的达到,便乖乖跟着侍卫回流月宫去了。
只是,今日受尽屈辱的惠妃却并不想自己就这样平白无故被欺负了去。
方才公主之举着实逾矩,让她一宫之主的颜面丢尽,怎可以就此作罢!
她咬着唇,未发一言,那一双美目却直盯着邺谨帝,里面分明写满了“请陛下替臣妾做主”几个大字。
邺谨帝怎会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当即道:“公主跋扈,朕已命人关她禁闭,请嬷嬷好生教导规矩。”
这话,这说了同没说似的!
公主本身就在关禁闭,如今还说罚她禁闭,便等同未罚;要说教导规矩,便更不可能了,那翻天覆地的三公主不将下人教得翻天覆地,就已算是好的了!
邺谨帝这意思,便是要她生生受了今日这委屈,打碎牙齿和血吞!
惠妃心中气急而不能发,满腔愤懑不甘郁结,一对眼眸都泛了红。
皇后当然知晓皇帝这是在偏袒安儿,于是安抚道:“惠妃放心,今日发生此事,本宫日后会亲自教导公主。”
这样一来,惠妃哪还能再说什么,只好福了福身,模样委屈极了。
“臣妾全凭陛下与皇后娘娘做主。”
处理完程淮安一事,便轮到跪在一旁的陆容予。
即便灵韵特地嘱咐,要他不能将她唯一的好朋友欺负了去,但此事毕竟人赃并获,在没有确切证据能使此事转机之时,陆容予还是暂且先被押入牢中,等候发落。
南阜来的质子本不能随便赐死,但若是背上一个谋害妃子的罪名,即便是处决,南阜也无法有半分怨言。